我推醒陳赫岩急著說:“快起來,警察來了。”
陳赫岩含混不清地說:“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別煩我,讓我再睡會兒。”
“啊!”戚玉茹也醒了,尖叫了一聲。
我推開窗戶,對警察們喊:“別開槍,我這就出來!”
我剛跳出窗外,喊喇叭那警察便走過來,出其不意地將槍柄砸在我腦袋上,頓時鮮血直流!接著幾個警察就將我撲倒在地!
“啊!”戚玉茹又尖叫了一聲。
我邊掙紮邊叫道:“我犯了什麼法,你們這樣對我?”
“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你連陳大小姐也敢欺負?”
“喬聯軍,你要幹什麼?!”身後傳來陳赫岩的嬌喝聲。
“我接到你電話,查出你手機的位置,就帶著人趕過來了!”手持喇叭的喬聯軍擦著滿頭汗說著。
“他是我哥們,快放開他!”
“放人。”喬聯軍對手下擺擺手。
我躺在地上,隻覺得頭暈暈的,鮮血已經遮住了視線,想站卻站不起來。
“誰讓你們來的?滾!”陳赫岩坐在炕上,又喝道。
“對不起,誤會,誤會!”喬聯軍帶著警察們灰溜溜地走了。
陳赫岩光腳跳出窗外,抱起我緊張地問:“餘良升,你沒事吧。”
我笑笑:“沒事。”
“玉茹,快去開車!”她說著就抱起我往車上跑。想不到這女人力量蠻大的。
驚呆了的李殿虎和戚玉茹也跟著跑出了院子。
“玉茹,再開快點!餘良升,對不起,我隻是開玩笑!”
我躺在陳赫岩的懷裏,忽然想到那天她要喂我奶吃,就笑了。因為我的頭正好在那喂奶的地方。
“你笑什麼?”陳赫岩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羞紅,“我警告你,不許瞎尋思。”
由於她手機扔在了李大富家炕頭上,走得匆忙沒顧得拿,便要來戚玉茹的電話,撥了個號碼,要某人安排醫院救護車什麼的。
很快救護車遇到我們的車子,我被抬上救護車,陳赫岩依舊陪著我。李殿虎坐戚玉茹的RAV4在後麵慢吞吞地跟著。
輸上點滴,陳赫岩關切地問我:“餘良升,你感覺怎麼樣?”
“不好。”我躺在擔架上笑著說,“這裏沒你懷裏溫暖。”
“受傷了嘴還不老實!”
醫院如臨大敵,像搶救病危患者一樣,忙乎著給我剃頭、縫針、包紮什麼的,又做了CT檢查後,才將我送到高幹病房。
陳赫岩光著腳丫守在床邊,又問我:“感覺怎麼樣?”
“不好。”
“哪裏不舒服,我找醫生。”
我笑著說:“醫生把我頭剃得像狗啃過似的,我已經不帥了,你說我能好嗎?”
“看你這油腔滑調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了。”陳赫岩笑著說。
我苦笑:“通過這件事,我終於深刻理解了一句話。”
“什麼?”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陳赫岩捶打我的胸脯,“你說誰是老虎?”
門突然開了,李殿虎領著周曉蕾闖了進來。
“曉蕾,你怎麼來了?”我驚訝地說。
“嗬嗬,看來我來得真不是時候。”周曉蕾盯著陳赫岩冷冰冰地說。
我笑著說:“這是我剛認識的哥們,陳赫岩。”
周曉蕾冷笑:“剛認識就睡上了,你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