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蘇欣彤已經把衣服穿好了。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欲望,而是帶著些許醋味酸酸地說:“你女朋友好像很關心你呀。”
也許因為我剛才那麼粗暴地對她,她已不再冷冰冰地對我。我能感覺到她眼神流露出的溫情,外加一抹羞澀。
我尷尬一笑,說:“她總怕我偷吃,防我像防賊一樣。”
蘇欣彤嗤鼻說道:“如果你好好的,她又怎會整天看著你呢?”
我笑笑,說:“她很神經質的。”
蘇欣彤走下床說:“老實說,你小子總共偷吃過多少次?”
我壞笑著說:“這次算偷吃嗎?”
蘇欣彤美目一瞪:“你說算不算?”
我點頭說:“應該算吧。”
蘇欣彤也在壞笑:“那麼你說你偷吃過多少女人?一個加強連還是一個加強營?”
我輕輕拍打一下蘇欣彤的臉蛋,學著她的聲音:“你再說一次?!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我租房子並不租身子!”
蘇欣彤倒也配合,抓住我的右手說:“從來沒有男人摸過我,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我學著她軟軟的聲音:“我承認我摸你不對,我承認我就是你的一個小房客而已,我承認我就是一個被你默默關心的小傻瓜,我承認我就是一個讓你躺在我床上的賤男!”說罷,我又學著她哭泣的樣子。
接下來按照劇情發展,蘇欣彤應該叫我一聲姑爺爺,向我道歉,然後我說自己是個大色狼,我要吃你,接著我脫衣服(我本沒衣服可脫,但我也得做做樣子),摸她的短裙,然後她躲……
誰知道蘇欣彤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我今天是第一次被男人摸過,你信不信?”
“啊?怎麼會是這樣?你還是處女?”我和我下麵的小夥伴驚呆了,“你沒交過男朋友嗎?”
“交過,但也僅限於拉拉手而已。”蘇欣彤低下頭說,“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也許是因為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紀念日的緣故吧。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用床單上點滴血跡慶祝一周年紀念。”
我喃喃地說:“一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是呀,去年的今天我租的這39平的小房子,不光租金從800砍到了600,而且還約定每月一交。這一年來,她對我的好我總是心安理得地去接受,我總覺得自己是租客,租客就是上帝。
我忽然發現自己是個混蛋,我在為剛才的輕浮惱火不已。不管她以前是否被別的男人摸過,但她至少是一個處女吧。這一點,她絕不會說謊的。她再笨也不會說出隨時都可能被我揭穿的謊言的。
如果不是杜菲兒的電話及時打來,我拿下蘇欣彤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因為有了這第一次被我摸的“經曆”,蘇欣彤的心理必然有了微妙變化,我此時已無須用強,也會和她在一起的。
蘇欣彤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因此她絕不會對待她是否處女的問題而撒謊的。所以,我相信她是處女。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幾滴鮮血床上流!
我開始有點後怕,如果剛才杜菲兒沒來電話,現在我應該看到了床單上點滴的鮮紅血跡!如果真是那樣,我以後該怎樣去麵對她呢娶她嗎?
如果娶她,那杜菲兒怎麼辦?我又怎樣麵對杜菲兒呢?杜菲兒是我的初戀,六年的感情怎麼可以就這麼丟棄呢?何況杜菲兒從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又怎麼會拋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