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茶愣了一會兒問:“怎麼會有不穿校服的女孩子,是不是校長親戚過來選女婿的?”
甄宥年一腳踢在他身上:“閉嘴。”
“是該閉閉嘴。”執行教官盯著他倆,簡直恨鐵不成鋼,估計要被氣死,嗬斥道,“你倆把我辦公室當澡堂了是不是,一周非得來一次?”
葉景茶個痞子還頂嘴,說:“哪啊,我每天都洗澡,一周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他倆在固有的懲罰上被追加了一百圈負重跑。
……
辭夏在隔壁痛到發不出聲了,計緋然拖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來。她們這邊進來的是個女老師,直接問:“你倆隔壁學校的?”
“不是,我路邊野的。”計緋然趕緊說。畢竟他們學校也有禁令,禁止來這邊,她怕自己被開除就得離祝安越來越遠了。
辭夏心想現在還管什麼哪個學校的啊,哭號著:“老師,我腿要斷了,我想打電話。”
“你倆說清楚再來給我提條件。”老師相當苛刻。
可是辭夏不屈不撓:“我要找我律師!”
她有個屁的律師,主要是想打電話求救,生怕待會兒還得被實施什麼軍事製裁。
於是,她和計緋然你一言我一句就跟罵街一樣求了電話,電話一接通辭夏語氣就變了,開始泣不成聲,說:“深……深山哥哥……”
甄宥年和葉景茶在對麵站軍姿麵壁思過。
隔壁房間的一言一語全傳過來,葉景茶忍得肩膀劇烈抽動,甄宥年踢了他一腳,皺眉看了眼隔壁,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一個小姑娘,馬尾都鬆了,頭發上還沾著一片有點眼熟的葉子。
他估計明白了什麼,有點想笑。
憑什麼不讓我笑你可以笑,葉景茶氣死了:“你笑什麼?”
“沒什麼。”
辭夏聽見兩道蒼蠅一樣的嗡嗡聲,回過頭,終於看到了計緋然剛剛說的人,不過兩人麵對著牆壁側對著她,壓根兒看不清臉。
她其實也沒多大興趣,就是圖個熱鬧。
這會兒估計是祝深山立馬打了電話過來打招呼,老師態度好了一百個點,趕緊扶著辭夏坐下來,還端茶送水。
祝深山來的時候就看見計緋然跟辭夏跟倆公主一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壓根兒沒電話裏描述的那種慘狀。
祝安也來了,計緋然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然後又把自己使勁兒往沙發上一摔,說:“我……腿也摔斷了。”
祝安壓根兒不看她,就瞪著辭夏。
辭夏無辜死了:“我……也是被拐來的啊……”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祝深山,“深山哥哥……”
“自己瞎跑闖進人家學校還有理了?”祝深山走過來,又有點不忍心,問,“還能走嗎?”
辭夏剛想搖頭,看了一眼計緋然,立馬明白她的眼神,連連補充:“我還好,就是緋然傷得比較重,估計要癱瘓了。”
“那我扶你。”祝深山扶起辭夏往外走。
正巧隔壁倆麵壁完的學生也將去接受下一項懲罰了,甄宥年和葉景茶同時往裏看了一眼。亂七八糟地擠了一屋子人,壓根兒看不清誰是誰,他“嘁”了一聲。
計緋然恰好抬頭,剛準備喊住兩位小哥哥要個聯係方式的時候,祝安的影子壓過來,眉頭擰成川字。
計緋然裝疼,咬牙切齒。
祝安一言不發地背過身,計緋然沒明白怎麼回事,隻聽祝安冷冷的聲音,數:“一、二……”
三的時候,計緋然一瞬間跳上他的背。
祝安背起計緋然跟在後麵,聽計緋然細細的聲音在耳邊:“第一次跟祝安哥哥的後背距離為零,請多關照啦……”
葉景茶和甄宥年被趕去填坑了,說起來是兩人合夥,可挖是葉景茶的事,填還是他的事,他簡直委屈死了。
可剛拿起鐵鍬的時候,卻見甄宥年跳了進去,是不是個傻子?
他走過去:“年哥,你幹嗎?”
甄宥年彎腰,枯黃的落葉層層疊疊,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進來,照著角落裏盈盈發亮,他撿起來,是一顆小珍珠。
葉景茶奇怪:“什麼東西?我不會是挖到寶藏了吧?”
“不知道。”甄宥年攀上來,恰好看見校門口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人,說,“大概是聖誕禮物吧。”
而校門口,計緋然在祝安的背上老實得不行,看著辭夏晃來晃去的馬尾,問:“咦,辭夏你發繩上的珍珠呢?”
辭夏摸了一下:“不知道,可能被聖誕老人拿去當禮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