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船隻稍加晃動。
長孫子殊借著晃動,好似踉蹌般,完全有方向地倒向清清。
清清下意識地抱住了某個腹黑的男人。
長孫子殊隻覺得軟香襲滿全身,頓時心神蕩漾。
“怎麼了,有沒有撞到哪裏?”
清清急急地查看長孫子殊的全身,生怕剛剛有撞到這男人。
“沒有,倒是清清有沒有撞到哪裏?”
某個套路王抬頭,麵上一臉無辜,雖是抬頭,但也未曾離開清清柔軟的懷抱。
“呼,嚇死我了。”
清清長舒一口氣。
這種事情自己都遇到兩次了,也不知道日常起居,自家男人會不會行動不便,總是磕碰著受傷……
完全不知道自家心尖尖已經腦補得,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場景。
他暗戳戳抬起手,想要揚起清清的麵紗,而後俯身……忽地,他還未下一步舉動,懷裏的軟香倏地消失了。
清清將長孫子殊小心推開後,溫聲朝著船外的船夫吩咐道:“船夫,麻煩靠岸。”
吩咐完,這才轉身,朝著某個被推開還呆愣的男人說道:“看來是今天風太大了,不適合遊湖,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傷到哪裏了呢?”
清清一本正經地皺著眉頭,朝著某個清冷男人說道。
某個男人:……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
難道不是該得償所願,一吻芳澤嗎?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腹黑套路王,此刻是真的將自己套路了進去。
愈發,欲哭無淚。
……
另一邊。
之前不是說,穿書女何又瑤,想要剽竊古人才華,將自己包裝成絕世才女嗎?
她信心滿滿,參加某個大臣命婦組織的賞花宴。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何又瑤邊念,邊擺出自認為絕美才人的樣子。
“噗呲,又瑤妹妹,可是……我們這是牡丹啊。”
這家大臣的千金上前說道。
她與幾個小姐妹捂著嘴,忍著笑意。
何又瑤看著底下端坐的人,全是偷笑她的。
何又瑤皺著眉頭,手指抓緊,感覺氣憤到指甲都快嵌入肉裏了。
不對,這很不多啊。
不是應該拍手稱讚,連連說道“好詩!好詞!”嗎?
雖然現目前的情況,讓她覺得很奇怪,但很快,她強忍鎮定,又恢複自認為文人雅客般的風雅微笑。
“姐姐說得是,妹妹又想起一首早年間自己寫的,關於牡丹的詞。”
何又瑤想著可能是詞不對景,那便換一首驚豔全場吧。
這般想著,她挽著手,嫵媚地撫了撫額前的碎發。
心想著:哎,我這絕色風采哦。
可惜了,這宴會長孫玄黓沒來,就連上官清清那個賤人也沒來。
他們怎麼不來看看自己的超級才華呢?
“哦,妹妹不妨一作?”
這家千金忍著笑,眼眸帶著輕蔑,但很快收斂,開口看著何又瑤。
可惜了何又瑤,她未曾發現大家的奇怪態度,還在對自己“擁有”的才華,感到沾沾自喜。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靜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帝京。 ”
何又瑤得意的吐出這首古詩,對於大詩人的賞牡丹,她還自作主張將“京城”改為了“帝京”。
心想著,這下該誇我詩詞絕佳了吧?
她抬著高傲的腦袋,向周邊看去,但見眾人一副看“傻子”的樣子。
甚至那些捂嘴偷笑的人,已經開始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扶著我點,我實在是笑不活了。”
“你剛剛看見沒有?她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還真覺得自己是個大才女呢。”
“你別說,她第一首詩詞出來的時候,我就差點忍不住笑了。”
聽著周邊的挖苦諷刺,何又瑤站在原地有些搖搖欲墜。
整個人驚愕地呆在原地,完全不明白怎麼大家怎麼是這種反應。
“嗬嗬,又瑤妹妹,要不你先看看這個……”
這家千金怕何又瑤再來個語出驚人。
雖然好笑又有趣,但到時候毀了這賞花宴會……萬一父母要責備她了。
想到這裏,她亦是忍著笑,抬手將手中一本書,遞到了何又瑤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