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
雲衿一雙桃花眼駭人得好像要吃人般,內裏是讓人顫目的寒意。
“啊!!”
眼前突然出現一人,嚇得許從樂直接大叫了出來,想要掙脫雲衿的手,奈何完全拽不動。
“你你,你是何人?不對,你不是人!”
許從樂嚇得直哆嗦,話語都不利索了,身體抖個不停。
“你才不是人呢!這是我夫君。”
清清從雲衿身後探出腦袋,整個人古靈精怪般吐了吐舌頭。
“你們不是把我獻祭了嗎?這便是我的夫君。”
清清的話,讓許從樂整個人晴天霹靂。
要說剛剛還有點旖旎,現在完全煙消雲散,隻有深深的恐懼圍繞心頭。
看著笑得有些狡黠的菱盼清,再看這個霽月清風般俊美的男子,許從樂感覺自己如墜冰窟,渾身寒冷。
獻祭?
夫君?
所以這個人便是山神?
許從樂嚇得不知所措,看著雲衿那漆黑的眼眸裏,射出一陣陣徹骨的寒意,隻覺得自己命不保已。
“盼清,盼清,你快救我,我是從樂哥啊。”
眼下,許從樂顧不得什麼了,馬上開口向清清求救,奢望菱盼清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可以放過自己。
可,當他看見清清那望著自己不帶情緒的眼睛,頓時覺得生不出希望了。
“山神大人……小的有錯,不知道盼清是您的人,小的不敢了!”
許從樂撲通一聲跪下,頭抵在地上,不敢再直視兩人。
清清他們還沒開口說話,就見許從樂褲襠流出一股騷臭的液體。
雲衿嫌棄地放開他的手,緊皺著眉,想要大手一揮,直接碾死這個無用的男人。
清清看著雲衿的動作,馬上抬手製止,示意雲衿彎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很快,雲衿皺著的眉頭鬆開了,變得笑吟吟的模樣,立刻執行了自家娘子的吩咐。
清清看著跪在地上小便失禁,且顫抖不已的無能男,有些無奈。
本想著貓抓老鼠般慢慢討債,但雲衿的現身,再加上剛剛是真的被許從樂惡心到了,也就沒有過多阻止雲衿。
哎,速戰速決吧。
把這兩個渣渣解決了,好和自家男人雙宿雙飛去。
清清這麼想著,便吩咐的雲衿催眠了,地上窩囊到不行的男人。
本還在懼怕著跪在地上的許從樂,突然停止了顫抖,目光呆滯地起身,機械地抬著腿,離開了這個小院。
隨著許從樂的離開,雲衿皺著眉,非常嫌棄地看著小院裏,男人剛剛停留的地方。
抬起手,用了一遍又一遍清潔術。
清清看著雲衿的動作,有些好笑地站在一旁。
但又害怕雲衿逮到自己幸災樂禍,到時候強行“懲罰”一波……想到這裏,清清捂著嘴,強忍著笑意溢出。
另一邊,許從樂被雲衿下達指令:把聞鶯鶯騙回村莊。
他一路上大步流星向村外走去。
“許書生,你要去哪兒?”
“小許啊,你是去盼清那兒了?”
“咦,奇怪了,這小許怎麼不搭理人?”
“管他的,讀書人清高,看不起我們這些泥腿子呢。”
許從樂一路上遇見鄉親們,但都未曾搭理,目光呆滯地向前走著,腦子裏隻有雲衿下達的命令。
村民們本就有些看不慣許從樂那故作清高的模樣,現在這一副高冷不搭理人……很快,大家兩三一聚,紮堆說起了閑話。
不過,許從樂現下完全對外界毫無知覺,他找到一個牛車,跟著車入了鎮上。
再次來到聞鶯鶯的小院,許從樂有些皺眉。
好像之前來這裏,發生了不愉快的經曆?是什麼呢?他完全想不起了。
因為雲衿的影響下,許從樂完全忘記了,之前在這個小院外,他站了一宿,聽了聞鶯鶯和郭員外一晚上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