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發話,很虧就有長老應和:“星符脈主說的不錯,一百零八丈的星度確實不凡,可是我們已經沒有諸星一脈了。”
“不錯,不錯,第一當屬星舞。”
“況且他是異姓,說到底了,還不算是我正統星家人。”
聽到其他人這麼說,星命老臉微紅,他又怎麼感受不到寶貝孫女那熾熱的目光,那意思還不是要他兌現承諾了。可星閣是什麼地方,是星族最為重要的秘境之一,現在長老們都開始懷疑呂遠智星家人的身份了,他還能說什麼。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這些說話的人,有多少是在嫉妒呂遠智,他一清二楚。可問題便是,現在的星家確實沒了諸星一脈。
而身為當事人的呂遠智隻是笑著和星雅站在一起,沒有理會他們言語中的不善,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自己的出身和在星家的地位,自然不會蠢到以為憑著什麼過人的天賦就可以享受星家大少爺的待遇。
他隻想和星冷,和自己珍惜的人好好生活。
“怎麼,廢脈的弟子,在我星家就豬狗不如了嗎?!”這聲質問出自一個中年男子之口,他的聲音威嚴肅穆。一襲長衫,就這麼站在太極殿的門口,眼中盡是嘲諷和恥笑,他生的高大卻又俊朗,那霸道的氣質更是讓一幹弟子熱血沸騰。
“星主!”星命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接著其他脈主和長老也回過神來,一一上前行禮。
中年男子冷笑一下,不去看他們,徑直走向了說出那句話的星凡。
星主元氣修煉已經達到三天之境,隨意一站就產生了巨大的威壓,加上身份地位,星凡哪裏還敢直視他的眼睛,額頭不斷滲出層層冷汗,雙股打戰,要不是有良好的定力,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你叫什麼名字?”簡單幾個字,傳入星凡耳中卻如雷鳴電閃般可怖,震的他頭腦發昏,見星凡沒有回答,星主又問了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星……凡。”仿佛說出這兩個字就要用盡他所有的力氣,星凡說完,整個人再也支持不住,就癱軟到了地上,星主卻沒再看他一眼,又走向了呂遠智麵前。
同樣的威壓,呂遠智微微笑著,坦然不動。
到底是誰在打誰的臉,所有人一目了然。
星主盯著他看了一番,忽然長歎一聲,歎息聲悠久綿長,甚至要刺破天際,刺穿雲霄。半響,他才吐出一句話來:“第一是星舞,我的辟邪珠也已經給了她。”
聽他這麼一說,顯然是承認了幾位脈主和長老的話,所有人又舒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星主又淡淡的說道:“此次星度超過二十丈的弟子都可進入星閣修煉。”
星主每一句話都不多,可每一句都極其震撼人心,聽他一說,所有星度超過二十丈的弟子都心中一喜,原本遙不可及的星閣大門終於為他們開啟了。在以前,星閣可是隻有血脈測試前三之人才有機會進去修煉。
最後他又看向了依然淡笑的呂遠智,所有人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知道,裁定呂遠智命運的時刻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呂遠智,八歲。”
八歲,在這片世界也不算小了,對於從小要修煉的大族子弟,他們沒有童年,沒有歡樂,成熟起來也很早。甚至聽聞一些王族子弟八歲已經開始殺人,爭權奪利了。
“你和你母親長得真像啊。”星主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