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記了別人的文章,那……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燕出岑臉色難看,“大人,他說的不對,我沒有抄他的文章。”
學識作假和囚禁一個百姓兩相取其輕,隻要功名還在,他還能想辦法脫身。
“那你如何作證前幾日的書會裏,你脫口而出的那副對聯,你並不知道鋼花的意思?”百姓中也有前幾日一並去了書會的學子,現在一想,當時真的處處是疑點。
燕出岑額頭發汗,急忙說道,“阿野姑娘當時不是說了,是她家鄉的花……”
“那個阿野姑娘不是你的侍妾嗎?”
“自己人做得證不能算作證!”
一個姑娘繞開人群,蓮步款款,“大人,奴家就是阿野,奴家當時與燕公子定情,一時鬼迷心竅替他做了偽證,現在阿野心知不對,自當在所有人麵前澄清,還姚公子一個清白。”
燕出岑定睛一看,這可不就是自己找了半天沒找到的阿野?
這下是誰把自己一紙訴狀告到庭中的就不用猜了。
“你,你為何要這樣害我!”燕出岑簡直氣瘋了。
“奴家哪裏有害您,奴家隻是說了事實,而您,把姚公子囚禁在院中數年,還偷了他所作的文章,您不覺得您才是害人的那個嗎?”
阿野看著他,目光清亮,儀容端莊。
旁邊的學子們深有感受,如果是他們被人偷了學識,現在一定比這姚平更加的痛不欲生。
還是這個阿野姑娘做得好啊!
“大人,我並沒有做這樣的事,都是這兩個狗男女串通起來的一麵之詞,請您明鑒!”燕出岑跪地,半眼都不再給阿野。
這兩方各執一詞,又說的信誓旦旦,燕出岑家裏的那些仆人又全是不識字還沒有舌頭的。
這下還真找不到什麼證據。
“嚴老弟,你怎麼看?”京都府尹又非常習慣的把難題拋到了嚴提督的頭上。
嚴提督淡淡道,“很簡單,請國子監的祭酒當場出題,兩個公子一並答題,更接近之前燕出岑考試答卷答案的那位,便是真正擁有學識的人。”
“與此同時,去查這姚平的路引和身份證明,查清他的來曆。”
這個方法好!
京都府尹立刻叫人通傳。
等人的時候,他才注意到下麵還押著一個人。
“誒,嚴老弟,這……燕家的二夫人又不是偷學識的人,怎麼把她也綁了?”京都府尹對這個女人還是有印象的。
就是忘了這人怎麼出來的。
不是還在牢裏關著嗎?
誰放的?
嚴提督瞥了她一眼,忽然抽嘴冷笑了一下,嚇得京都府尹差點一個激靈。
“剛剛我去燕家的路上,有人攔住我的馬車,說燕家二夫人要殺他。”
“要殺他?”京都府尹真是瞪大了眼睛,這一個皇商家怎麼能那麼大膽子?
“為啥啊?”
嚴提督掃過下方的人群,略過一道倩影。
“因為……燕二夫人私放印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