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君上!”
“失敗了!”
解煩營士卒飛快的回來,稟報消息。
絲毫沒有出乎孫權的意料。
“丞相,失敗了!”
孫權笑了,這一刻的他,笑容非常的溫和,一點都看不出之前,那般瘋狂生氣的樣子了。
好似在這一刻,放棄了一切。
“丞相,你知道嗎。”
“孤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噩夢纏身,夜不能寐!”
“如今,終於是要解脫了!”
孫權的對麵,坐著張昭。
其他的文武,這時候都不在這裏。
被趕走了。
他們倆之前的桌案上,都放著一盅酒!
孫權拿起的時候,張昭強忍住眼中的淚水,也緩緩舉起。
“丞相,孤這一路走來,多虧丞相了!”
“若不是丞相,也無今日之孤,也無有吳國!”
“這一杯,敬丞相!”
“君上……”
“老臣願誓死,為君上效力!”
說完,張昭就拿起酒盅,一飲而盡!
張昭感覺五髒六腑,揪心一般的疼痛。
“君上為何,不共飲?”
張昭捂著胸口,緩緩的看著孫權。
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他願與孫權,共同赴死。
即使他多年主降,對孫權的效忠,始終未曾改變。
這是他一生心血啊……
“孤,害怕……”
孫權看著眼前的酒盅,發出了一道顫音。
“孤還不想要死!”
“孤還很年輕。”
“孤還沒有和袁買,一較高下!”
“孤……”
孫權痛哭流涕!
“君上,你害死了老臣啊……”
張昭痛苦的大呼一聲,徹底沒有了氣息!
若不是孫權求死,他張昭又何必作陪啊!
“丞相……”
孫權見到了張昭的樣子,著急的衝出去。
“丞相,你死的好慘啊……”
張昭的死,狠狠的刺激到了孫權。
“來人,丞相歸天了,來人……”
“嘭!”
大殿的門,被趙軍直接推開。
那飄揚的血色戰旗,第一次出現在了吳公府的大殿之中。
孫權看著宋仁投這位自己的侍衛,恭敬的站在了太史慈身旁。
孫權笑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年前!”
“哈哈哈……”
孫權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輸的冤枉!
也輸的不冤。
連他身邊,最為親近的一個侍衛,兩年之前,就投降了趙國……
何其可笑啊!
法正在太史慈和張遼的陪同下,緩緩的走到了大殿之中。
攝破人心的氣勢。
如高山一般偉岸。
孫權嚇得,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這是整個趙國的威勢。
已經壓倒了吳國。
徹底的結束了。
“嗬——”
法正的目光,從張昭的屍體上掃過。
看向了本該已死的‘孫權’。
滿眼冷笑。
孫權也和法正,在對視著,似乎在透過法正,看去趙國的成長!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又仿佛過去了很久。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道稟報聲。
“將軍,城中已經基本投降,還有一些反抗,正在鎮壓!”
“吳公府之中,吳老夫人,已經跪在了府邸之前,乞降!”
“……”
“母親……”
孫權一聽,頓時就著急起來。
他的孝心,還是不容置疑的。
隻是在法正冰冷的目光下。
孫權發現他這個時候。
寸步難移。
法正冷笑了一聲。
“小子,你的時代,結束了……”
孫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時代,結束了?
不對。
他的時代,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他開始成長,耳邊就聽說著袁買的傳說。
從他開始執掌權柄,他就始終生存在袁買的陰影之下。
從未開始,何談結束?
孫權憤怒的想要質問一聲。
就看到了外麵的烏雲壓陣。
天變了。
……
“任何人不得破壞吳縣各地!”
“將所有投降之人,暫時收押!”
“有罪之人,必有懲!”
“將孫權的那些妃子,也獎賞給有功士卒。”
“都去吧……”
法正說完之後,也抬頭看著外麵的天地!
“曆時十載,掃群雄!”
他的目光,看向了蜀國。
天下群雄,還剩下來了最後一地。
南中!
……
宣武五年,十月。
雍氏聯合夷人,舉兵八萬反叛。
十一月。
永昌呂氏。
昔日大秦呂不韋後人,永鎮天下西南邊陲。
承先祖之誌。
抵擋夷人二月城不破。
夷人暴掠,殘酷鎮壓十餘萬當地同化的漢人。
激怒整個永昌百姓。
十二月。
趙國大軍,進攻成都以南。
以張任和李典分別為將,兵分兩路。
張任聯合南中正氏,進攻夷人老巢,完成之前數年沒有能夠完成的任務!
李典直取雍氏老巢,益州郡建寧城,大破雍氏。
後雍氏南下,聯合孟獲在建寧之南,在大理城建立防線。
“雄關一座。”
大理城高大恢弘,是孟家花費了多年,精心打造的南中第一城!
此地位於永昌和益州之南,如今也是南方絲綢之路,重要節點!
孟家,有錢。
“孟獲此人,雖有漢人血脈,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