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方諾懿深吸了幾口氣,又低頭看了眼懷裏的白玫瑰,純的一塵不染,一顆一顆的水珠似墜還戀的掛在花瓣頂尖,就連味道也是如此氣息相宜。
“方諾懿你快進去啊,還愣著幹什麼?”我和他在花店遇見,也知道他此番的目的是什麼,試圖給他鼓勵。
這樣的他仿佛回到了我最初遇見他的狀態,麵對心儀的女孩想要表白,卻又羞於開口似的,可是在我的記憶力,好像他還沒有對誰有過羞怯的感覺吧?
但願他這個決定不是錯的。
在他推開病房的門那刻,我默默的說了句,正準備離去,聽到病房裏傳出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神經病啊,我怎麼知道冰冰是誰?”
抬腳進入,看到方諾懿揪著病床上女人的衣服,而對方似乎被嚇到了,一臉慘白的看著他。
有護士進來,認出了我們,快步上前來解圍,“先生,小姐,這是個誤會。。”
誤會?
“之前在這裏的戴小姐昨晚就離開了醫院,這位是早上才住進來的新病人。。”
“她離開了醫院?為什麼?”護士的話讓我和方諾懿都有些發懵,冰冰明明還要再這裏繼續康複治療的,怎麼會出院?而她出院,怎麼沒通知任何人?
“別著急,先打個電話問問。”我和方諾懿被護士帶出了病房,可是他的一顆心早已因為醫生的話亂了。
一遍遍撥打這冰冰的手機,可都是關機狀態,原本他打算今天跟冰冰告白的,可是這個節骨眼她去離開了,他的感情經曆似曆來就是如此不順。
這時,病房裏那個被驚擾的女患者走了出來,拿著一封信件交到我手上,“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留下的!”我接過信封,道了聲謝謝,又跟她解釋,“剛才對你的冒犯請不要介意,他隻是因為太擔心,所謂關心則亂!”
方諾懿最終決定去找冰冰,而我的日子又因冰冰的離開輕鬆了許多。
晚上,小雅打來電話,稱費謙出差去了,要我去他家睡覺。彙報了以上信息給古驚鵬,誰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趕緊回來!”
“老公,小雅現在是妊娠階段很辛苦,有我在還可以照顧她,你乖啦,早點休息吧!”安撫完,我便直接掛了電話。
幫小雅做好了晚餐,隻是我們還沒來得及開動,我手機就響了,是古驚鵬打來的,這個時間打電話來,不用問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了接聽鍵。
“我在樓下,限你五分鍾之內下來!”那端的吼聲震得我耳膜都快碎了,把電話拿遠一點,抬手揉著耳朵,此時的我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某人生氣了。
可是,可是我就是來陪小雅不回家而已,他有必要發這麼的火嗎?
“喂,你找我下來什麼事?快說!”下了樓,便看到某人的車果然停在那裏,雖然生氣,卻也不禁納悶。
手機發出震動聲,滑開屏幕,那樣一條熟悉的短信以排山倒海之勢直戳我的神經末梢,“希望你永遠幸福快樂!”再看時間,九月二十九。
某人這才打開車門下來,一身黑色高級西裝,隻是用了一個小小的純銀領夾,和一條真絲領帶,手捧著的一束玫瑰,在暗夜下嬌豔欲滴。。
他緩緩走來,踏著星輝月光,像極了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走至我身邊,準確的吻上我的耳珠,動情的說出了那句——
“我愛你!”
忽的,我隻覺得眼前有絢爛的煙花燃起,耳邊劈裏啪啦的響成一團。原來,六年以來,那條短信都是他發出的.
我生命中的騎士——古驚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