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
隻迷戀於溫暖的東西,
記住
或忘卻,
都隻想是這冰冷的空氣,
好久好久,
才願意蘇醒。
我睡眼惺鬆地探出半旯腦袋,試探著室外空氣的溫度,直覺寒氣逼人,於是決定連最後半旯也都龜縮起來,什麼鬧鍾,早餐,工作還有消遣,統統不需要,我隻要溫暖的東西,那才是冬天最寶貴的。
剛剛熟睡後流下的一滴口水硬生生地在一通急匆匆的手機鈴聲中被拽了回去,眼睛睜都沒睜開,隻伸出一隻手在枕邊胡亂地摸索著聲源,一拿到就急忙塞進被窩,無意識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下雪了,下雪了,看到了嗎?”電話那頭是個瘋丫頭,說話的分貝高得離譜,差點沒把我嚇得尿失禁。
“啊?什麼呀,你有病吧,耳朵都快要被你震聾了。”我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用很低的聲音在說話,“現在才幾點鍾啊,你怎麼精神那麼好啊,不睡覺啊?”
“睡你個頭啊,自己看看手表幾點了,是自己懶還非怪別人精神好,你豬啊?”詩玥一早肯定吃過蒜了。
“別罵豬,我和它鐵著呢。”說完這話,我後悔了。
“所以才連你一塊罵呀,傻不啦嘰的。”詩玥罵完後一個人在電話那頭咯咯亂笑。好吧,被她得勢了,我認栽。
經過她這麼一折騰,我倒是醒了一半,不過還是很勉強才抬頭看到牆上的鍾,正顯示著北京時間10點32分。
“外麵真的下雪了?你打電話來就為了說這個嗎?”
“你自己起來看,懶得和你說。對了,下午出來吧,我和言言打算下午逛街,給你充分的機會和言言多接觸呀,別一個人關在豬圈裏犯傻,要悶壞的。”
果然打電話不是為了說這個,我明知故問。
“我還有工作要做呢,七天時間,我已經耗掉一半了,做不完就死了,沒空。”我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為的是能夠看一看離床還算近的窗外。
“別裝了,知道都耗掉一半了,還賴在床上不起來,你反正死都死了,還怕什麼?下午兩點,太平洋門口,隻允許你遲到1分鍾,過期別後悔,拜拜。”
“哎~”也別哎了,每次詩玥掛電話都跟搶廁所一樣,我永遠也趕不上她的速度。順便說一下,前段時間我們辦公室女廁所大修,就隻剩一個廁所能用,男女不分,於是每次總是在我猶豫要不要去的時候,就會有一個瘦長的身影鬼魅般地衝進原本我想蹲的地方,毫無征兆。據說整修需要兩個星期,這日子還怎麼過呀。想著,我不覺已站到了窗前。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