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霏兒她爹(2 / 2)

等快要行至茅屋前,小女孩卻放輕了腳步。

“你們在外麵先等著,我進去看看我爹醒來了沒。”

猴子一聽,心裏直犯嘀咕,這麼晚了還在睡覺麼?住這麼破的茅屋,還能是什麼醫道聖手?

小女孩還沒推開破陋的屋門,草屋裏傳來一聲低沉而蒼老的聲音:“霏兒,你回來了?”

“爹,是我。你這次這麼快就醒了啊?”小女孩進得屋內,一張靠窗的破木床上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說是老頭其實不然,因為他雖然頭發花白,可相貌看上去頂多四十來歲的年紀,很有點鶴發童顏的味道。

“嗯,這次行針之後醒來的時間早了些,看來我的病情有所好轉了。”

“啊?真的嗎?那太好了!”小女孩高興地拍起手手來。

“霏兒,你帶什麼人回來了?我怎麼聽到有幾股陌生人的呼吸聲。”

“嗯,在鎮上遇到的幾人。其中一人好像中了鐵骨蜥的涎毒。他們給了我一些果子,我看他們還算是好人,就帶他們回來了。”

“噢?把那中毒之人帶來給我看看。”

“好嘞,爹,我這就去喊他們。您先吃點東西。”小女孩一把遞上裝了果子的包袱,然後轉身出門去喊屋外那幾人。

石墩兒和猴子兩人早就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了,背著遲沛就躥了進去。

等進去之後看到床上半躺著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老頭”,石墩兒跟猴子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心想:這人真是郎中嗎?怎麼自己就像一個半隻腳踩進棺材的人一樣。

床上的“老頭”示意他們把人平躺著放在床的另一頭,石墩兒跟猴子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照做了。

接著那人又示意他們解開遲沛上身的衣服,他們也照做了。

那人瞅了瞅遲沛身上的毒疤,徐徐從身旁一個木匣子裏拿出一個絲綢布袋,攤開布袋,上麵插滿了大小各異、長短不一的金針。

隻見他雙手一下拂過布袋,左右手指指縫間就各攜夾了一枚金針,總共八枚,且有長有短。

手起手落之間,絲絲金光飛舞起來。遲沛手臂、胸前,連額頭上都插滿了金針。活脫脫成了一隻刺蝟。

“你們倆閃開!”那人突然喝到。

猴子、石墩兒懵然離床邊後退了大幾步,隻見一股股纖細的漆黑的毒血自毒疤處噴射而出。那人大袖一揮,毒液悉數收入袖內。他低聲歎息道:“哎,又得辛苦霏兒幫我洗衣服了。霏兒,你帶他們把他弄到隔壁柴房裏先休息下吧。”

猴子和石墩兒一聽,麵麵相覷道:“老伯,他好了嗎?”

“哪裏那麼容易,這才把他體表及血液中的涎毒排出來,部分涎毒已深入肌理,須服用草藥才能進一步排出。霏兒,你待會去林中采點薊茴草、葛靈根回來熬成湯藥給他服用一劑,明日自當痊愈了。不過你剛才叫我什麼?老伯?!我可沒那麼老,並且你們不要隨便跟我亂套近乎。”

猴子和石墩兒聽罷貌似最後一句話有點耳熟,兩人忽然作大悟狀,接著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果然是親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