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微微一笑,答道:“宗長大人說得有理,其實奴婢也早已經為此事作了準備,隻是衣物縫製需要時間,所以現在尚未能讓大家都穿上統一的服飾,這事奴婢會抓緊辦理的。”
聽到安子如此說,拜倒在地的眾人更是歡喜萬分,再次叩謝說道:“謝謝主事大人,謝謝主事大人。”
眾人心中歡喜,畢竟安子的話才是命令,才有效力。
而安子這招順水推舟也果然湊效。
“都起來吧,以後大家必須忠心耿耿,盡心盡力,好好為宗長辦事,不可以有異心,知道嗎?”
安子的吩咐,眾人莫敢不從,齊聲答道:“是,絕不敢異心。”
“還有一事,你們必須馬上去做,宗長大人的金鈴鐺在今天早上掉了,大家要去找回來。在這個院子內失的東西,一定能找到的,若找不回來,全部都要罰。聽到了嗎?”安子淩厲的眼神環視了眾人一遍,嚇得人人不敢吭聲。
“就算將這個宅子拆了也要將宗長的金鈴鐺找回來,聽到嗎?回答我。”
“是!”眾人齊聲回答。
“宗長大人,必須靜心修學,任何事情都不許打擾他,一切的事務由我處理,我不容許有任何無謂的事,無聊的聲音影響到宗長大人。大家最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不喜歡多事的人,也不喜歡多嘴的人,少說話、不說話是這裏的生存之道。無論哪個,如若多嘴,我會有辦法讓他收聲。聽清楚了?”
田井默不作聲,他不屬於天皇的指派,不隸屬任何人,隻為安子而存在,他默默看著這一切。
安子越發的沉穩、老練,她這麼一說,將眾人嚇得不敢吱聲,今早的事是絕不敢有人再提了。
眾人齊聲再次答道:“是……!”
“嗯……?”安子雙眼再次環視了一遍,以作最後確認。
“好,去吧,先去搜外院,不要放過一根草。”
“是!……是!”
高嶽收獲了人心,安子得到了威信,這場博弈對於安子來說——不分勝負。
所有的奴仆都退出了內院,隻剩下田井、高嶽、安子三人。
高嶽此時才知道自己的金珠丟失了,心中雖然著急,但安子已經下令去找了,所以唯有等待。
今天早上之後,他一直沒見小金金,心中有些擔心,鵲神醫拿來的藥還未為它敷上。
於是他說道:“翠兒,我有點累,我想再睡一會,晚飯的時候再叫我吧。”
今早跌下了井中,中午又受到一吻定情咒的影響,加上他身上又有蠱惑咒,身體疲累是正常的,覺哥哥也吩咐了,要高嶽多休息。
安子說道:“那宗長大人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安子與田井退出內院。
內院恢複了往昔的安靜,又剩下高嶽一人。
沒有安子的允許,所有人都不能到內院來,而她隻會在晚上才回來守門,如無要事,日常多在外院忙碌,逗留在高嶽身邊的時間不特別多。
所謂的要事,就多半是高嶽出了事,生病了、昏迷了……
雖然她想為姐姐報仇,讀取高嶽的心,但因為蠱惑咒之事,不能刺激高嶽強行來讀取他的心,所以不想見到他。
內院通常都隻是高嶽孤單一人,而高嶽的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昏迷。
而隻有昏迷了的高嶽,身邊才會有人陪伴,安子和田井才會守著。
昏迷了的人,此時身旁是否有人陪伴,他也是不知道的。
被軟禁的日子,說不上苦,不淒慘,但很淒涼、很孤單,連一個說話的伴兒也沒有。
直至高嶽救了小金金,才總算有了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