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掙脫了陸言初的手,不自然道,“你在說什麼,我們隻是朋友,我也不愛你。”
說著,便起身想要離開房間。
這個讓她有些喘不過氣的房間。
陸言初看著蘇音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眼底的柔情立刻消失了。
他攥住蘇音的手臂,不讓她離開,心裏仍抱著一絲期望,祈求著。
“即使你不愛我,可隻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遲早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的,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蘇音認真地看著陸言初,輕聲道,“對不起,我這輩子愛的隻有顧聿馳。”
這一句話,仿佛給陸言初判了死刑,不留一點希望。
他的眼神變得陰鷙,揮手把醫藥箱摔在地上。
蘇音被他的動作嚇得一懼,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陸言初受不了蘇音對他這樣的態度,一把將她拉過壓在床上。
蘇音奮力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她不斷拍打著陸言初的胸膛。
“陸言初!你放開我!”
陸言初抓著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上,盯著她的眸子越來越危險。
蘇音憤怒地瞪著他,呼吸不斷起伏。
臥室很靜,非常靜,隻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陸言初眼底漸漸染上了一層欲色,俯下身親吻著蘇音纖細的脖子。
蘇音顫抖哭泣著,“陸言初,求求你,不要這樣。”
蘇音的哭聲,生生止住了陸言初的動作。
他抬起頭,就這樣凝視著她,那麼近,近到他能從蘇音驚慌的瞳孔裏看到他猙獰的麵孔。
這是他嗎?
他有些晃神,心就像是被滾燙的熱水淋了個遍,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慌亂起身,踉蹌著離開了房間。
*
顧聿馳坐在沙發上,眼神像淬了冰,周身浸著寒意。
高山急步走進來,“顧少,查到了,三個小時前,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女人被車撞倒了,我拿著太太的照片詢問了在場的人,確認被撞到的是太太,據說是一個男人把太太送去了醫院。”
“我又去醫院詢問了情況,但醫院的人說太太隻是做了簡單的包紮,就被男人帶著離開了,根據護士的描述,我猜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陸言初,”
顧聿馳的瞳孔猛地一沉,銳利的眸光盯在眼前的杯子上。
他猛然拿起杯子狠狠砸在牆上,力道極大,碎片刹時四處散開,甚至彈到了他的手背上。
高山身軀一震,他第一次看到顧聿馳發這麼大的火。
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
高山穩住心緒,繼續說道,“顧少,我已經查到了陸言初現在所在的地址。”
顧聿馳站起身,接過傭人遞來的紙巾,輕輕擦拭手背上的血跡。
溫和的陽光映在顧聿馳的身上,仍融化不了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
初春的風襲來,不知為何,高山卻仍覺得寒冷無比,他本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