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繼續快進翻看,想找一下是否有這個人離開小區時的畫麵,確認一下他是否已經離開小區。此時,警車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口。
就這樣,我再一次和公安局的同誌打了交道,還是上次那個老警察——“花瓶”的老爹。領著他們去了現場後,我沒忘把褲兜裏從門框上扯下來的紙楔子掏出來。由於方才是胡亂塞在裏麵的,紙張已經半打開,上麵露出黑色的筆跡來。我迅速展開,上麵是工整異常的手寫繁體字。
天所立匈奴大單於率部歸來,必取“天臍”而奪天下,卻因封守“天臍”之大單於佩刀遺失而未能開啟聖地。凡擅動大單於佩刀,期內未還者,必死於匈奴精兵。
(天所立匈奴大單於率部歸來,必取“天臍”而奪天下,卻因封守“天臍”之大單於佩刀遺失而未能開啟聖地。凡擅動大單於佩刀,期內未還者,必死於匈奴精兵。)
看著這幾行字,我不由咽下一大口唾液。我不記得哪個紙條是從哪個門框上扯下來的,於是把另一張紙胡亂地張開,上麵的字竟然是用血寫成的,是上一張最後麵的幾句。
凡擅動大單於佩刀,期內未還者,必死於匈奴精兵。
那血跡還沒有完全凝結,因為湊得很近,隱約還能聞到血腥味。難道、難道是用萍姐的血寫成的?
我慌張地把那紙丟在了地上。
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警察這麼一來,小區內多半的窗口都亮起了燈,小區裏也隨之更加明亮了起來。待警察同誌處理完現場工作後,我再一次被請到了局子裏。老警察問及那紙條上所提到的“佩刀”我是否知情,我隻回應他“不清楚”。我總覺得背後有一股藏於暗處我們所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這股力量就連警察同誌一時半會兒也難揪出來。更何況,目前的事,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所謂科學能解釋的範疇。
我離開公安局時,看見了被叫來的老沈。他斜著眼睛瞟了我兩下,像是想在我臉上確認什麼。
萍姐的事讓我的精神狀態幾近崩潰,我攔了輛出租車鑽進去,把車窗搖滿,還讓司機把他身側的窗子搖滿。我留意到開夜車的出租車司機不斷警惕地瞄著神經兮兮的我。雖然車子在不斷前行,但我還是忍不住向左右前後看來看去,我真害怕會有某種神奇的冷兵器突然從某個方向飛出來並瞬間置我於死地。那種害怕是從骨子裏一直往外滲出來的,越滲越濃。我承認,我必須承認,我被嚇壞了,怕得要死。
慌慌張張地回到小區,二樓樓道裏的聲控燈不好用,我連跺了幾次腳也沒有亮,腳下加快了步子,慌張間不小心絆在了台階上,摔倒了,門牙差點磕掉。我鬱悶著跑到了房門前,房門竟然……我確定沒有看錯,房門竟然正處於虛掩的狀態。我立即調轉身體向背後左右看去,甚至還仰著頭看了看上麵,卻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又轉回身仔細向門框看去,沒有萍姐房門上的那種紙楔子,方才回來時樓下的樓宇門關得嚴嚴實實,我是用鑰匙才打開的,想到這兒心裏才踏實下來,應該是方才下樓匆忙沒有關好門。
心裏剛一放鬆下來,眼前的光亮突然消失,我被嚇得打了一個大激靈,連跺了幾下腳,樓道聲控燈再次亮了起來。
雖然基本確定是我沒關好門,我還是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刺眼的光亮在門被打開的瞬間撲麵而來。屋裏的燈依然亮著,一見到這如救命稻草般的光亮,我這顆心終於漸漸地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