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展開信箋,垂下眼瞼,眉心蹙了蹙。
“怎麼了?”看出江清檸眼裏的疑慮,蕭慕池不解地問,“誰來的信?東稷皇帝還是顧雲澈?”
“都不是!”江清檸淡淡地說。
一個自稱來自東稷榮國公府的嫡長女,名為沈照影的女子寄來的信。
這是她不曾聽說過的名字。
蕭慕池走過去,從她手裏接過信,幽深的視線落在信箋上。
“檸兒沾花惹草,讓顧雲澈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你別忘了,你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母妃。
有夫君有孩子,你想背信棄義?還是拋夫棄子?認清你現在的身份!”蕭慕池的話裏充滿警告的意味。
聞言,江清檸隻覺大腦好像被雷擊了一般。
這話說得她像是水性楊花的女子一樣。
她也是糊塗了!
這封信箋跟她有半毛錢關係嗎?
“蕭慕池,你是不是有病?還是大病的那種?”
江清檸一把將信箋奪了過來,“以你的智商又不是讀不懂信中表達的意思,非要故意奚落我,有意思是嗎?”
“我是氣不過,顧雲澈那個孫子到現在還惦記我的皇後!”蕭慕池俊美的臉上湧現一抹冷厲的鋒芒。
他的女人是他人可以隨意肖想的嗎?
肖想也就罷了,還朝思暮想,聽起來倒是很刻骨銘心!
“哦,原來你是吃醋啦!”江清檸櫻唇勾起,淺笑盈盈地說。
“我又跑不了,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說罷,江清檸一副呲牙咧嘴狀,雙手舉在蕭慕池麵前誇張地抓撓著,儼然一副凶神惡煞的鬼樣子。
令她大失所望的是,眼前的男人如山般挺拔的背脊一動不動,隻是瞳孔驟縮,冷冷地看著她拙劣的表演。
“蕭慕池,就算是沒嚇到你,你的表情也不用這麼僵硬吧,白瞎了一張俊臉!再者說,有人喜歡你的女人,你不該高興嗎?因為優秀別人才喜歡!
不管誰喜歡我,我都堅守自己的底線,我的心永遠屬於你。你是勝利者,這應該是讓你自豪的事啊!”
“話是這麼說,可隨便來一個蝦兵蟹將就喜歡你,我也不舒服?”蕭慕池說。
“人家顧雲澈哪裏是蝦兵蟹將,他可是東稷國的將軍,要顏值有顏值,要武力有武力,要……”
在對上蕭慕池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時,江清檸的話戛然而止。
她還是不要挑戰他的底線為好。
“要說文武雙全,才貌雙絕,氣宇不凡,還是看我夫君!我真走運,攤上這麼一個好夫君,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蕭慕池將她假意討好的樣子,盡收眼底。
他撇了撇嘴,同床共枕這麼久,貌似沒見過她哪次夜裏笑醒過。
“別撇嘴了,信中意思是,那個叫沈照影的自稱愛慕顧雲澈,但無意中得知他心裏還有我。
而顧雲澈還沒有放下執念,一時不接受她。她隻是向我討教如何獲得他的青睞。瞧把你敏感的,非得曲解我!”
“那檸兒是怎麼得到顧雲澈心的?”蕭慕池一本正經地問,那雙眼眸裏滿是探究的神情。
麵對送命題,江清檸嫣然一笑,眼眸裏閃過一抹慧黠的靈光。
她舉起右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我什麼都沒做,是顧雲澈自發對我有好感,就像你以前一樣,我一直想逃離你身邊,但你不可救藥地愛上我!”
她的話成功地將蕭慕池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