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舒雅一臉天真的表情,“我也會想你的!歐尼醬!”李斯瞬間像被電流經過一樣,這丫頭看來從境界線掉落的書裏又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呀!奇怪?為什麼要說又。
“哦哦!來了來了!”休舒雅的注意力被緩緩抬上階梯的轎子吸引了。
“疾風!”河畔邊幾個禦者同時發動術式,一道呼嘯而過的山風吹散了河畔邊朦朦朧朧的煙霧,露出一條細長的棧道延伸到山穀中央,一個懸空竹台漸漸顯露出來。棧道兩側閃爍的忽明忽暗的燭火,但無論風有多大,都始終不能吹滅這羸弱的火焰。
“夕子小姐,我們到了,請你下轎吧。”小夜站在轎邊輕聲道。隨著掀起的轎簾,一縷銀發飄出,似乎撩撥著每一個在場者的心。“外麵……”轎中的少女有些膽怯,細小的聲音隻有轎邊的小夜能聽到。
小夜伸出手掌,安慰著說:“夕子小姐!有小夜在呢!”“嗯……”轎中的少女打定了決心,秀氣的小手扶住了小夜的手心,輕跨出轎子的一刹那,所有人都被一道亮麗的光華晃暈了眼睛。
李斯張大了嘴巴,眼前的少女銀色的長發飄灑的清幽的山風之中,飄動的發絲和頭上的金冠都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緋袴與無垢的千早,這古風的裝束一直在提醒著李斯這並不是柳若,甚至就她們連眼角的淚痣也一模一樣。比起活潑好動的柳若,這個少女的柔柔弱弱卻是另一個極端,我見猶憐的表情與不屈倔強的眼神糅合在一起,強烈的衝擊著李斯和在場的每一個人。
休舒雅看著李斯呆若木雞的表情,本想出言調侃幾句,卻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酸楚,默默地將李斯的手又攥得緊了些。
“栗之……”一旁的大友修本打算吩咐女兒去攙扶大小姐,但看到女兒一臉氣惱的表情,生怕出了什麼差池,想了想又開口道:“小夜!快扶大小姐到祭台上!”
小夜聞言小心翼翼的扶著夕子走上棧道,狹窄的棧道恰好容下兩人並行,除了四周閃爍的明燭,仿佛懸空而行,讓四周圍觀的人群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小姐,不要低頭!小夜會一直陪著你!”小夜不斷安慰著夕子,看著夕子頭上不斷滴落的汗珠和蒼白的臉頰,小夜心中就像被刀割一般。
兩人顫顫巍巍的沿著棧道前行,不時“吱呀——”的聲音回蕩在山穀中。不多時便到了竹台上,小夜伺候著夕子正坐在竹台上,急忙取出隨身的手絹擦拭起大小姐頭上的汗滴。
“回去吧!小夜!我能應付!”夕子略微恢複了紅潤的臉頰上還沾染著幾滴汗珠。小夜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轉身走過棧道回到了山穀邊。
大家懸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大友修看著安靜的人群,慢慢開口道:“靈界河畔的各位!今天是我大友家大小姐成年禮的契約儀式,倘若叨擾到大家,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我們就是特意來看的!”“方便方便……”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回應聲。看似平和的人群中混雜著目的各不相同的幾方勢力,大友修心中大致有了一個底。“那我們這就開始吧!”大友修高聲宣布。
大友夕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和喧嘩的京都不同,這幽幽山穀間的氣息更加淩冽清新。隻是不知道今夜過後,自己是否還能像往日一般享受寧靜的小院和眾人的寵溺,母親大人希冀的目光還會停留在自己身上嗎?
夕子緩緩合起自己的雙手,全身心的投入眼前的祭禮中。
“靈界之河,煌煌眾靈,禦者之歌,傾聽我心!”優柔的歌聲綿綿不絕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天地萬物此刻都化為須有。
李斯和休舒雅身邊突然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有撲閃著翅膀的雄鷹,有打滾嬉鬧的巨獅……似乎都被歌聲吸引而來。李斯卻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休舒雅?為什麼這些靈全是野獸啊?”
“靈其實並沒有形態的,它們的形態都是人們給予它的。也就是說,在禦者心目中的靈都是野獸的話,禦者能看到並契約到的靈也會化形成為野獸!”休舒雅解釋道,“不過像你這樣的神靈可是擁有自己固定的外形的哦!”
李斯有些奇怪為什麼最初的禦者不把靈定義為一些俊男美女,那麼禦者的人數是不是會變得更多呢?有些邪惡的想法在李斯腦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被打消了,畢竟侍者如果取代了伴侶,那人類滅絕什麼的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