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那座叫座正城,是我們的神族祖先居住的地方……”
“那下麵那座呢?”若蘭有些心急的追問道。
“那座叫做反城,是以前的魔族棲居的地方。”若蘭身旁的男子輕聲細語的講解道。
那是一名非常英俊的男子。他不僅有著超凡脫俗的俊美外型,而且他全身上下還都洋溢透射著一股高貴神聖的王族氣質。
他不是別人,他正是當今天帝的手足兄弟——天王喬迦。
自從當年天帝從三兄弟中脫穎而出,繼承了他們父帝的帝位以後,身為先帝之第三子的喬迦,便在天帝登基以後不久,就以王弟之身份受封到了天界北方的熾天城,繼承起了熾天一族的天王王號。由於天界皇族的皇訓禁止,也出於個人想要避嫌的一層關係,這麼多年以來,天王喬迦返回天都的次數是屈指可數的。而此次突返天都鏡城,純粹是天帝“請”他回來的。因為明天是天界第九皇朝立朝整整五千年,同時也是天帝繼承帝位整整五十年,所以他是受邀回京參與慶典的。
此次隨喬迦共返鏡城參加盛事的除了喬迦本人與一萬隨從、護衛以外,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人也隨他一起回到天都。
那就是他的愛女——若蘭郡主。
今年隻有十六歲的若蘭郡主乃是喬迦最珍愛的女人——納菱王妃去世時,留予喬迦的一件最為珍視的“遺物”。自然喬迦對她有著無比的疼惜與愛護。可是也許正是喬迦的這份過於放縱的溺愛,使得年少任性的郡主雖然有著一副不遜於母親,同樣可以迷盡天界所有男子的絕麗容顏,但是性子裏卻與她那嫻靜幽雅的母親有著南轅北轍的不同。也因此,在往天都的這一路上,喬迦沒少因為她而擔驚受怕過。
可是即便這樣,喬迦依然沒有後悔讓女兒隨行。因為從另一個角度看,也正是因為有了若蘭的存在,才使得他這一路的苦悶旅行顯得不是那麼的乏味可陳了。
由於若蘭是第一次來到天都,加之鏡城本就是天界中最繁華富裕的地方,所以還很孩子氣的若蘭對一切事物都有著特別重的新鮮感。
而喬迦也為了滿足她的這些好奇心,也故意的放慢了行進的速度。畢竟盛事的日期是明天,何況他們此時也都已經進入到了天都的直轄地域之內了。
“父王,這是什麼?”
“父王,那又有什麼用呢?”……
喬迦的耳朵裏全被女兒這樣那樣的問題給填滿了,他也十分耐心的為女兒一一講解到。
就這樣在若蘭不停的詢問,喬迦不斷的應答中,他們的車隊終於來到了鏡湖的湖邊。
鏡湖,鏡城的護城神湖,也是整個天界的生命之湖。它的曆史比鏡城更長,而且“鏡城”之名也得來於它。
“父王,那座城堡難道就是您經常提到的‘鏡城’嗎?”若蘭望著佇立在美麗冰澈的鏡湖中央湖麵上的那座宏偉孤傲的城堡興奮的問道。
“是啊。那就是鏡城。”喬迦的眼睛開始變得有些濕潤了,同時他的思緒也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了對過去的回憶之中。
“快三十年了!……”他低聲感慨的自喃著。
“父王……”身旁的若蘭突然很大聲的喚道。
“怎麼了?”被她驚醒的喬迦低頭關切的問道。
“它……是修在湖麵上的!”若蘭難以置信的叫道。
“是啊,它是修在湖麵上的。”喬迦微笑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若蘭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看著女兒心急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喬迦終於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
其實他早就聽懂了女兒那句話的意思了。
雖然天界之中並不乏有一些城市是臨水而建,甚至還有象龍宮那樣直接修建在水底裏的;但是卻沒有哪一座城市是象天都鏡城那樣,是不臨任何陸地,徑直修築在平滑如鏡的蔚藍水麵上的。
就在若蘭驚歎著天都鏡城的玄妙建築方式的時候,他的父親喬迦卻已聽見遠處傳來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啟稟王上,恭迎車仗的迎駕隊伍已經在鏡城門口等候了。”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的一名前巡偵騎向喬迦跪稟道。
“知道了,下去吧。”喬迦一麵擺手示意道,一麵轉頭對身側的若蘭說道:“蘭兒,我們必須要趕快進城了。”
於是原本緩慢前行的車隊加快了速度,終於在半個時辰以後通過了由陸路方麵進入到天都鏡城的唯一通道——天橋,來到了鏡城的城門口處。
“天王。”……
一片恭喚的同時,原本站於城門口的一大群宮廷官員全都齊刷刷的跪拂下了,除了一個男子例外。
由於此時天王視線前麵的其他所有人都跪拂下了,所以此時那個唯一一個沒有跪拂行禮的男子立即就顯得很是突出了,所以天王喬迦在一麵示意其餘眾人平身起來的同時,也很自然的留心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很是特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