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這是羅夢經過千裏迢迢來到新風府,見到風文川時說的第一句話。

前些日子,屍族處於內爭之中,緣由一方不滿當代屍王陸知府的統治,意圖拉攏各分支起兵造反陸知府,逼宮未成,從而創立了新屍族。

對於這些內爭,羅夢謝絕參與,並希望著屍族能夠早日雨過天晴

。可沒有想到,雨過天晴後是失去了一個人。沒有想到,反陸知府的幕後,竟是風文川。是羅夢一直敬佩有加的護族大使風文川。

因反未遂,風文川從而不得已離開屍族主城,安身之處甚至差點不在屍族的界線內。

陸知府念在風文川為族立下汗馬功勞,並未將內爭根源公之於眾,隻是表明了這場內爭為他人挑撥,如今已經查明,還屍族一片安穩。並聲明風文川因私退休,不再過問族事。

實際上,風文川是遭人算計,才會遭遇如此下場。而知情人除了風文川本人以及幾個親信以外,再無人知曉。他也不想多做任何解釋,便帶著親眷遠離了屍族主城。

當然,包括羅夢也不知情。但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風文川在羅夢心中的位置。其實羅夢跟風文川並不熟,也很少有交集,可她對風文川的尊重不比任何人差,他為屍族付出了多少貢獻,如今一個錯兒,可能再也和屍族主城不沾邊了,羅夢沒來由的心疼風文川。經過深思熟慮,最終決定去陪伴他,而唯一能夠靠近他的辦法,那就是做他的徒弟——因為他收徒。

風文川看著自個跟前的這個小女孩兒,他認識。隻是她。。

這羅夢,不是江淇的人麼。

主城內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風文川跟屍後江淇是死對頭。而風文川一直以為羅夢是江淇的人,如今羅夢前來找自己拜師,不由得讓風文川匪夷所思。

“我一個退休之人怕是保護不了你,在教學方麵如今也是沒多大興趣。也就是說,我現在既無權無勢又可能護不了你以及教不了你什麼。”

風文川麵無表情的回應著羅夢,他不想收下她,但是也不想拒絕她。

“我知道。”她說。心裏卻是一陣抽疼,野心人人都有,風文川肯定也不例外吧,隻是弄成了這樣,羅夢很是心疼風文川。

“那你還來拜師幹什麼。”論理,正常人應該去攀附有權有勢之人才是,而不是跟著一個退休的人。論立場,現在的風文川對江淇已經起不了多大威脅了,莫非要置於死地?風文川百思不得其解。

羅夢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想跟你,不為權勢,不為學任何,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隻想單純的做你徒弟,僅此而已。”

“為何?”風文川饒有趣味的問道。

“...暫且不告訴你。”

一時間,空氣凝靜,二人再無言語。一股微妙的氣氛在周圍彌漫,很是尷尬。

良久,風文川啟言,“茶幾上有茶杯有茶,自己去斟來。”

“好!”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羅夢輕快的照做,烏龍茶順勢倒入茶杯,其聲悅耳,其色芳香。

行畢,羅夢來至風文川跟前,“師傅請喝茶。”

風文川接過茶杯,將杯中之液細細品嚐之後一飲而盡。

風文川既提防羅夢,又對她很是好奇。若是無惡也罷,若是江淇派來的刺,絕不放過。

羅夢在風府住了下來。當晚,她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