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賽那沙王子的到來,晚宴的氣氛空前高漲,此時已經是火季節,天氣炎熱幹燥,所以晚宴擺在了水池邊的涼台上,自然是……席地而坐,舒媛對此很不習慣。
不過,這是沒辦法的,這時候就連埃及都隻有一些小木幾,他們還是文明程度最高的國家,這話凱魯王子也許不愛聽,但是舒媛就是這麼認為的,西台國隻能算是暫時暴富起來的新貴,比不上曆經幾千年曆史的埃及底氣足啊,別的不說,王宮中的最讓人喜歡的細白亞麻百褶裙大都是從埃及運來的貨,包括舒媛身上穿的這一條……
凱魯王子和賽那沙感情好,緊緊的分坐兩側,舒媛很不巧同伊爾邦尼坐在凱魯王子的對麵,夕梨則靠坐在凱魯王子的一側,夕梨今天也經過精心打扮,成了美蘿莉一枚,不過心情似乎不太好,一直不怎麼說話。
酒過三巡,凱魯王子和賽那沙就開始聊起了軍國大事,西台國最近要對東方強國米坦尼用兵了,這一仗仍舊是由凱魯王子領兵,如果勝利了,將極大的提高凱魯王子在諸國的聲望,當然在西台王室的地位也將會更加穩固,反之,如果輸了的話,凱魯王子在西台的日子就難受了,所以這一仗隻能勝不能敗。
凱魯王子雖然是眾望所歸的下一任國王熱門人選,老國王也挺中意他,但老國王還想再王位上多幹幾年,這樣一來,凱魯王子的呼聲越高,老國王對他的態度就越微妙。打壓倒不明顯,但扶持娜姬雅王妃這個外國女人來製衡凱魯王子,卻是極其聰明的決定。
其實,誰都知道娜姬雅王妃的權利都是虛的,而且這個女人也實在……不是玩政治的料,所以用來掣肘凱魯王子的同時,也不會有尾大不掉的麻煩,老王國用的很放心啊。
凱魯王子自然也明白自己的處境,而且也知道自己的對手不可能是娜姬雅王妃這個女人,因此,對她層出不窮的小陰謀都選擇躲避忍讓,若不然也不會讓娜姬雅王妃很挑釁的殺了帝特這個小侍從了。
夕梨不明白這些,因此,聽到凱魯王子說要爭取東方的霸權,然後建立一個國與國之間互不侵犯,永遠沒有戰爭的太平之世時,她就雙目如星光一樣閃亮,像是見到和平使者似的,隻差沒把崇拜二字寫在臉上了。
不過很遺憾,舒媛對這種打著和平的幌子發動戰爭的事情別說感動,心底一點漣漪都沒泛起來。說到底,這就跟米國打依拉克一樣,沒有理由也得找點理由出來,說到底就是野心二字嘛,卻偏要給自己找塊牌坊。而且,說得好是建立一個國與國之間互不侵犯的國際格局,但舒媛敢用戰爭女神的內衣發誓,凱魯王子隻怕打著吞並鄰國的心思,建立一個疆土空前廣闊而強大的帝國,到那會兒就真沒戰爭隻剩下內鬥了。
因此,舒媛更多的目光都花在打量賽那沙身上去了,雖然這家夥說起話來沒遮沒攔,但雙眼閃亮的朝你笑時,坦誠得不行,讓人無法抵擋,尤其是對於舒媛這種疑心病重的人來說,更加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
而且,喝一會兒酒以後,賽那沙就很豪放的光了膀子,那充滿力量美的胸肌,咳,雖然凱魯王子也有,不過還是比不得賽那沙這個馳騁疆場的漢子來得讓女人噴鼻血,於是,舒媛假借喝酒的姿勢,頻頻把目光打了過去。
她雖然做得隱蔽,但時間長了,在場除了夕梨沒發覺以外,其他三位男士全都有所察覺,賽那沙意外的臉紅起來,凱魯王子表情僵硬的微笑著瞪了舒媛數眼,不過,很遺憾,舒媛早被他瞪習慣了,因此,毫無所覺,最重要的是,人家都願意脫了,她看兩下又不會死。
伊爾邦尼就在舒媛身邊自然更清楚她的se女目光,在凱魯王子終於笑都笑不出來的時候,他忍不住低聲笑道:“你似乎挺喜歡賽那沙王子啊,親愛的伊瑟斯女神殿下。”
聽到這個這個稱呼舒媛就渾身不自在,意興闌珊的將目光偏到伊爾邦尼臉上,狠狠滴剜了一眼,冷冷道:“我也挺喜歡你的。”
伊爾邦尼擺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態度,誠懇的說道:“伊瑟斯女神的美貌比盛開的白蓮花還要美麗聖潔,能得到你的喜歡,是我的榮幸。”
你才白蓮花呢!你全家都是白蓮花!舒媛冷哼一聲,偏頭看著池中的白蓮,“我也挺喜歡白蓮花的,要不,你再去再摘一朵送我?”
她賭的就是伊爾邦尼當著凱魯王子絕對不敢這麼做,畢竟君臣有別嘛!
……但是,她錯誤的估計了西台這個國家的開放程度,其實,也很簡單,曆史越往前,民風就越彪悍,西台國還處於奴隸製國家初步強盛時期,正是各種製度並未成型的模糊階段,這民風,哼哼!
伊爾邦尼二話不說,笑著一探手,就從池邊摘了一朵開得正好的白蓮,還很風騷的放於鼻下眯著眼睛聞了聞蓮花的清香,然後才笑得像偷了腥的貓,施施然遞給舒媛,用詩人般的詠歎調說道:“美麗的伊瑟斯女神殿下,請讓我獻上最聖潔的白蓮,讓它的清香常伴左右吧。”
“……”
所有人驚奇的望過來,在這一刻,舒媛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終於知道錯了,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瘋狂,像個頑固的賭徒一樣一梭子全把自己的籌碼推了出去,現在好了,輸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