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也並不能說明蘇素,就不會用其他的方法去毒害她們。蘇素自然也明白,這才是她的第一步而已,總之有了下毒的手法,接下裏的事情才是更加的有趣呢。
“好,那接下來,我想傳召回春閣的漱玉,和同濟藥房的周掌櫃帶著他們的賬簿上堂。”
漱玉本就是一個細心之人,所以,蘇素便讓她在回春閣內記賬,她倒也是做的有模有樣的。而蘇素在回春閣內養傷的這段日子,她的身體不能動,可是她的腦袋倒也是沒有閑著。第二日,她便是讓鳶堯通知了蘇亮他們,讓他們遍尋了京城內的大小藥房。
畢竟,無論是在哪裏,那些毒藥都是專門存放記錄的。而且,鮮少有人會用得到。所以,這便是又縮小了一些範圍,畢竟那些小藥房,都是不允許出手這些毒物的,就是鼠藥,都得掂量著些。
所以,尋訪之下,便隻發現了,同濟藥房在半個多月前,賣出了少分量的鶴頂紅。因為是毒藥,所以,掌櫃的也記得特別的清楚。而那個小夥計更換死記得,那來買鶴頂紅的人到底是長了什麼樣子。
南宮釗自然不疑有他,隻是,他心裏自然也是知道,即便是自己不來,蘇素也有辦法將自己的罪名給洗掉。他倒是忘了,就是她不能出去,她的身後還有一大幫人,在幫助著她,擁護著她呢。
聽了蘇素的講述,曹福也將二人準備的那些賬本給收了上來,呈給了南宮釗。
就是在南宮釗翻看賬本的這些時間裏,蘇素也是不能閑著的。
“蘇將軍,因為事關尊夫人的死因,所以,我想請您出動一些兵馬,去京城的各大藥鋪尋訪一遍,來證明我提供的信息準確無誤。而對於回春閣和同濟堂,還請多派些人去,將現有的那些鶴頂紅與賬目對照一下,另外,若是賬目無誤,再請您的人將那個同濟堂將藥賣出的那個小夥計順便帶來吧。”
蘇袁微微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縝密的布置,她的心智當不輸於男兒才是,隻可惜,卻終究是一個女子,不過,若是她是自己的女兒的話,他也是不會埋沒了她的。當年,並不是沒有女子入朝為官,也不是沒有女子領軍打仗,他的女兒又何嚐不可,隻可惜,他的女兒不是死了,便是不爭氣啊。真是讓人汗顏啊。
請示了南宮釗,蘇袁方才起身去調兵遣將去了,他知道,蘇素將這個任務交給自己,不僅是因為死的那個是他的夫人,也是因為在這個時候,也隻有他才是最適合的。雖然因為謝言當年拐走了他的女兒,他便是在心中很是記怪他,可是他到底是老了,而且現在看來,謝言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而蘇疏又是被蘇黎氏給害死的。那便與謝言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蘇袁倒也樂的做這個好人,不過,他的心裏可不認為他是為了謝言去做的,隻是覺得自己是為蘇素去做的,誰讓與這個女子相處之時,他總是有很多特別的情緒呢。
果不其然,一切都是與蘇素計算的那般,沒有半點偏差。雖然南宮釗總覺得蘇素不似尋常的女子,可是他還是信得過蘇袁的,而且,蘇袁是為了他死去的夫人,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懷疑的。
黎賢妃在袖子裏絞著自己的錦帕,若是剛才蘇素離開了,她心中雖然覺得難受,卻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真是讓人感到憋屈,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啊。
那個小夥計被蘇袁丟到地上的時候,明顯的已經嚇傻了,他耐見過這樣的陣勢。隻不過將他帶來的時候,蘇袁已經告訴了他,這大堂之上坐著的是當朝的皇上。所以,這個小夥計雖然傻了,卻也是本能的跪拜著。
“小人給陛下磕頭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釗當時也是緊繃著的心情,突然就放鬆了,這小夥計也著實滑稽,看著那年紀並不大,白淨的臉上滿是汗水,砰砰的磕著頭,竟然將額頭都給磕的紅腫。
“你叫什麼名字,可是犯了什麼事?”
那小夥計聽到那威嚴的聲音,抬頭看了看,那明晃晃的衣襟,坐在那裏的恐怕便是皇上了。抬起的頭,被猛地按下時,他才想起,按句話是從皇上的口中說出來的,他哪裏有犯了什麼事,那些人不是說,他隻是被帶來問話的嗎?
“小人不敢啊,不敢啊”
南宮釗本來隻是想要逗逗他,卻沒有想到把他給嚇成了這個樣子,瞬時也覺得無趣,不再搭理。蘇素也是無奈的歎息,這就是那些所謂的權貴,也隻不過是將這些生活在最低層的人當做玩偶來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