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釗點了點頭,卻是讓蘇素起身了,這是蘇素完全都沒有想到的,隨即她也是明白了,若非有什麼事情有求於自己,恐怕南宮釗也不會來找自己。而蘇素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於素出了什麼狀況,心下也有了幾分焦急。
霍連池也沒有想到蘇素會有這樣的待遇,這明顯與那日皇上才朝堂上的態度不一樣啊。霍連池偷偷的抹了一把汗,看了看後堂的方向,賢妃娘娘就在那裏,隻是卻不知道她是不是能知道他的處境,恐怕接下來,他不得不斷他有生以來的第一狀清案。
恭敬的行了禮,“皇上,那卑職便開始審案了。”
南宮釗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霍連池便也不再耽擱,他知道陛下的性子是最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此案,若是斷不好,可能就是他為官生涯裏最後一次戴這頂烏紗帽了。
“堂下跪……站者何人?”
“霍卿,不用這麼麻煩,直接開始審案吧。”
從蘇素進到公堂之內,南宮釗便在觀察她,臉色雖有些蒼白,但是眼中卻沒有太多的疲意,而他也是聽說,蘇素挨了板子之後,直接就被謝言送回了回春閣,雖說回春閣也是有專人把守著,可是到底卻也並不是天牢,然而現在他也隻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驚奇的是,他竟然聽說,上次,他的幾個兒子竟然都在堂聽審,這種情況可是很難得的,若是宮宴也就罷了,在其他的任何時候,他們都是沒有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內出現過的,這蘇素倒也是有本事,竟然能讓他的這幾個兒子如此的重視,倒是不容小覷了,隻不過,現在,他卻不能將她怎麼樣了。可是,他卻是擔心,在不久的將來,他好好的一個北淵就會毀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蘇素雖然有感受到南宮釗探究的目光,可是她卻是不願意去注意,因為她知道,她的反應都會落在南宮釗的眼裏,反而會給自己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蘇素,我且問你,那日,你為何會出現在死者蘇黎氏的房中?”
雖然有些不耐,但是蘇素卻仍是將那晚她所見到的的情形重新的複述了一遍。現在想來,蘇素隻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別人蓄意為之,引她上鉤的。
“既然你說有那兩個人,那現在又在何處?”
霍連池問過之後,才覺得自己問的話是有多麼的白癡,純粹就是給了他們台階才對,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是卻也別無他法。在他自身都難保的時候,他自然還是覺得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謝言起身,向南宮釗行了禮,他現在倒是有些感謝霍連池了,不然的話,這些問題恐怕就要由他來自導自演了,又如何會有說服力呢?就算他是武將,他也知道,武將在外安邦定國,但若是外部不安定的話,那對一個國家來說也是一個隱藏的禍患。前朝以來,便有規定,後宮不得幹政,也就是說,皇子們所娶的女子都不能是他們所喜歡的,而蘇素明顯已經讓南宮釗忌憚了。若是再有他這個武將也對蘇素表現的有點特別的話,恐怕蘇素便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陛下,我想那日在城門抓到的兩個可疑的人,恐怕就是蘇神醫所見的那兩個人了。請容我去將那兩個人給帶過來。”
南宮釗細細的打量著謝言,雖然他總覺得有些什麼,但是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但是身為一個帝王,他不能允許自己不多想,否則他的國家早就有危險了。而謝言的眼中明顯的一片坦蕩,並沒有看出其他的什麼情意,也或許隻是因為他對蘇素救了謝老夫人這件事情上,仍有些感激之情吧。
接到南宮釗的示意,謝言便也急匆匆的去了,因為關押著那兩人的地方,隻有他自己知道,也隻有他才能進得去。而那些知道的人,卻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的。所以,這件事情也隻有他自己才能去做。
對此南宮釗也是理解的,畢竟作為武將,都有可能是在家中做一些密室地牢之類的,來關押一些俘虜什麼的。無論是如何,即便是作為皇上,他也是無法幹涉的。
蘇素垂著頭,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當年蘇疏跟著謝言去謝府的時候,謝言曾經帶著他進去過蘇府的密室,那裏的機關她也是見識過的,隻不過,她當時還以為那個地方,恐怕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現在看來,那個地方似乎還真是沒有外人知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曾經她在謝言的心中有這麼重要的位置,什麼秘密都與她一起分享,隻是她從來都不知道。
“蘇神醫……蘇神醫……”
蘇素詫異的看著曹福,她很少這樣失態的,這次竟然被叫了兩次才聽到。而曹福既然事出現在這裏,那便有可能是因為南宮釗的意思。看向南宮釗時,她已經看到眼底有些探究了。蘇素尷尬的笑笑,才應了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