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證在這裏擺著呢,二大爺就是特意問了一句顯示一下自己的地位而已。
“是這麼一回事兒啊?那要是誰幹的趕緊站出來,跟人家小虎道歉,這麼好的一輛自行車,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二大爺像模像樣的喝了一口大瓷缸子裏的白開水,然後就環顧了一圈兒,大家對上他的視線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顯然這事兒就不是在場的這些人幹的。
那肯定就是其他人幹的了,說起這事兒來,那整個院兒裏最可疑的就隻是那麼幾個人而已。
許大茂這會兒也正依著自家門口那裏看戲呢,他瞅著何虎那自行車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看呐,說不定是棒梗幹的,昨天的時候棒梗不是還說要跟何虎勢不兩立嗎?”
當時這話倒是有不少人聽過呢,二大爺當時不在倒是不知道這事兒,於是就看向三大爺他們。
三大爺當時在家,所以點了點頭,“棒梗是這麼說過。”
“那好,去,把淮茹還有棒梗都給叫出來看看,是不是棒梗做的。”一大爺開口了,於是就有人趕緊把秦淮茹給喊了過來。
秦淮茹正在家裏給孩子做飯呢,隻好收拾了一下就跑出來了,至於棒梗這會兒還在被窩裏睡得正香呢!
看到外麵這麼大陣仗,秦淮茹笑著走到三位大爺麵前,“三位大爺,這是怎麼了?我這鍋裏還有菜呢。”
“淮茹,棒梗在家吧?小虎的自行車輪胎被人給放了氣,你問問是不是你家棒梗做的。”
一大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十分嚴肅的人,這一次也是一樣,那平靜的臉龐仿佛已經篤定了這事兒就是棒梗幹的一樣。
聽到一大爺這麼說,秦淮茹連忙就說道:“一大爺,棒梗這孩子昨天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去啊,怎麼可能是棒梗做的呢?”
這事兒秦淮茹還真不覺得是棒梗做的,因為她下班回來後就一直在家裏沒出去,棒梗也是被她看的緊緊的,怎麼可能去做這事兒?
不過秦淮茹這麼說,院兒裏的其他人卻不相信的,一大爺更是堅持,“去把棒梗喊出來問問,不是的話不是更好嗎?”
秦淮茹仔細一想倒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兒,她隻好又轉身回了家。
從始至終,何虎都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三位大爺主持公道。
秦淮茹把棒梗從被窩裏拉了出來,她趕緊問道:“何虎的自行車是不是你給放了氣?你趕緊跟我說實話!”
本來睡得正香呢,就這麼被拉起來了,棒梗煩死了,他連忙掙脫了秦淮茹的手臂,“就是我幹的,怎麼了?我就是要跟何虎勢不兩立!”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棒梗還是一副我沒錯的樣子,秦淮茹都快要被這個混蛋小子給氣死了!
“我昨天一直在家,你什麼時候出去的?”秦淮茹腦海裏不斷的想著對策。
“我半夜趁著你睡著了去的,沒人看見!”
這也是為什麼棒梗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原因,反正半夜三更的也沒有什麼人看見,他根本就不怕這事兒被抖出來!
狠狠的敲了一下棒梗的腦袋,秦淮茹不放心的叮囑道:“你最好給我老實兒,要是到了外麵再敢亂說話,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再也不管你這個混小子了!”
聽到秦淮茹這麼說,棒梗心裏有些害怕,但是臉上還是一片倔強不肯認錯。
最終,秦淮茹帶著棒梗出來的時候,院子裏還聚集著不少人,棒梗緊緊的抓著秦淮茹的衣角臉色有些發白,“不是我弄得。”
秦淮茹笑著對何虎說道:“小虎啊,雖然我也覺得這事兒做的不好,可是真的不是我們棒梗做的,你還是另外找人問問吧。”
對於秦淮茹的這些話,何虎是半點兒都不相信的,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棒梗。
棒梗被何虎這麼看著,心虛的不得了。
連忙就又躲到了秦淮茹的身後,這小子混的時候誰也不怕,可是卻一點兒擔當都沒有,出事兒了就會第一時間找個地方藏起來。
大概是何虎實在盯得太久了,所以秦淮茹也覺察到了棒梗的緊張,握住了棒梗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以作安撫。
“一大爺,我這個人在院兒裏平常怎麼樣您也清楚,我這好不容易才買了個自行車,這才騎了多久啊就被人給放了氣,這不是故意看不得我好啊?我回來的時候還跟您說話了呢。”
“雖說這事兒是小,可是我這麼幾次三番的被針對,我總歸是要出源頭的啊,要不然還是去找公安的人來調查一下吧。”
公安的權利可是比廠領導還要高,加上何虎說的這麼信誓旦旦的,幾位大爺頓時就有些慌了。
他們說大了是這院兒裏的幾位大爺,可是說白了也隻是三個普通人,了不起也就是個七級鉗工和教書匠。
三大爺頓時就坐不住了,他可不想這事兒鬧大了,到最後反倒是他的名聲受損了,他可不幹這賠錢的買賣!
“小虎啊,你這是幹什麼呢!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嘛,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