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健舒眼神中閃爍著狡詐,他看到軒轅劍派的人自相殘殺,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興奮,卻無法壓製住顫抖的身體。
曹焱冷冷的望著此人,走到他的身邊伏在肩膀上說“穀梁家主,你在想什麼呢?”
穀梁健舒打了一個寒顫,回頭僵硬的笑道“我沒想什麼啊。”耳邊吹過的熱風在他的感官裏是冰冷無比。
曹焱並沒說話,隻是一直看著他。穀梁健舒凝視著這個神秘的年輕人那深不可測的幽深的瞳孔,感到一股無名的恐懼。
穀梁健舒還想解釋什麼。但剛一開口,曹焱就打斷了他,幽幽的吐出幾個令穀梁健舒汗毛乍豎的字“穀梁家主,你們要對軒轅劍派做什麼,我不管,但是要對九瞳和我的師兄弟做什麼,····”
穀梁健舒拉開距離,掃視著這個年輕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想要斬草除根的意思。但隨即這份狠厲被接下來幾個來自幽冥地獄的音符打散了,隻見曹焱由冷冷的淡笑化為死神收割靈魂時的獰笑,說“那,我一定會殺了你全家!”他在說這話時輕鬆的口氣像是家常便飯,仿佛殺人隻不過是捏死一隻螻蟻。
穀梁健舒吞下一口唾沫,舉起發顫的右手擦擦了額頭冒出的冷汗,說“曹公子說笑了,在下對軒轅劍派的忠心可是··”
話未說完,穀梁健舒就感覺到一柄冰冷的硬物抵住自己的腰間,天地可鑒四個字硬是吞了下去。曹焱用食指輕輕摸了摸穀梁健舒鼻翼上的汗,收回時聚精會神的看著食指上的液體,伸出舌頭輕輕舐去,露出詭異的笑容,說“穀梁家主不必解釋,在下明白,但是,希望家主記住我說過的話。”
穀梁健舒在此刻也不掩飾什麼了,他拱拱手,低聲恭敬的問道“不知公子是哪門哪派的?”
曹焱仰天哈哈長笑,低頭俯視著穀梁,答道“在下軒轅劍派沁陽子門下弟子。”
穀梁健舒見曹焱不願多透露,也識趣的閉口不言,隻是心中愈發敬畏,暗想“這小子肯定是‘他們’派來執行任務的人,我還是以他馬首是瞻吧”
漆雕柔看見曹焱和穀梁健舒在一旁嘀咕,心中很是忌憚,但是救司空劍雨為重,便抬頭對穀梁健舒說“小女子聽聞穀梁家上代家主曾流傳下來一枚二品丹藥,可以生人血肉,不知家主可否忍痛割愛,將這枚丹藥賣給我軒轅劍派?”
穀梁老頭裝模作樣的拱拱手,說“漆雕小姐此話見外了,我穀梁家為軒轅劍派做一點事不是應該的嗎!老夫這就去取回魂丹來。”說罷,弓腰退出大廳。
九瞳強行撐開眼皮,麵如金紙,斷斷續續的對龍水寒說“師姐,沒事吧?”
一旁緊握他手的龍水寒早已哭成淚人,白皙的小手覆上了九瞳的嘴唇,說“師弟。你別說話,好好休息。”
九瞳無力的笑笑,轉頭望向前麵那宛如不敗戰神一樣的身影“步宏師兄,謝謝了。”
步宏手中緊握著長槍,手臂上青筋像蛟龍暴起,朗聲說道“師弟好生休息,有師兄在此,如有人膽敢傷你”說到這裏,步宏長槍直向宿長老人馬,氣勢又是暴漲,大喝到“我下手便沒這麼輕了!”
“漆雕小姐,丹藥老夫已經拿來了。”穀梁健舒從門口走進,手中捧著一個紫檀盒子。
漆雕柔應了一聲接過藥盒,目光掃向司空劍雨,深吸一口氣打開盒子,一股濃鬱的藥香飄出,漆雕柔蔥指輕捏,取出一枚龍眼大小的白色丹藥,溫潤如玉,色澤明亮。眾人還未看夠,隻見漆雕柔將丹藥扔向司空劍雨,從他的口中鑽入,徑直滑入腹部。
司空劍雨在昏迷中吐出一口血,打坐運功,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對於這回魂丹的藥效,在場人無不嘖嘖稱奇。隻是穀梁健舒眼角輕挑,滿臉肉痛。
不一會,司空劍雨緩緩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幫師兄弟在他旁邊焦急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他虛弱的說“嚷什麼嚷,我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