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當心！”戚月驚呼著。
另一桌算上老金一共三個人。
見老金動了手後，竟然傷不到顧丞一點，反而被顧丞用手死死限製住了，另外兩人不僅沒有阻攔，反而一拍桌湧了上來。
三個渾身酒氣的人頓時將顧丞和戚月圍住。
之後的場景戚月記憶有些模糊，隻知道顧丞全程把自己護在懷裏，用自己的背和手臂去主動迎上那一拳一腳。
打鬥沒有持續太久，老板很快帶人拉開了三人。
三人見周圍人多起來，自知理虧，罵了幾句就怏怏逃離。
戚月驚恐地看著自己白色短袖上沾著的幾滴血跡。
她很清楚這些不屬於自己，甚至自己的身子上都幾乎沒有疼痛感。
“學弟……”淚水從戚月的眼角滾滾流出，但顧丞卻是用右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衝戚月咧了咧嘴。
……
事後，顧丞被送去了醫院。
左手的骨頭有些小傷，但並不嚴重，身上有幾處淤青。
而肇事的三人最終也被警方找到。
由於顧丞全程護著戚月並沒有還手，這件事沒有被定義為鬥毆，三人因傷人而蹲進了局子。
“為什麼當時不還手啊。”戚月心疼地看著顧丞被包紮起來的左手小臂。
上麵還有一道劃痕，估計是被桌角或凳子劃傷的。
“我還手你怎麼辦？”顧丞笑笑，“如果隻是麵對一個人我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們三個人的話，我還手了誰護著你？”
戚月抿著嘴，眼角濕潤。
“對不起……怪我非要拉著你出去吃宵夜……”
“沒事沒事，幸虧你拉著我一起呢。”顧丞用還能動的右手摸了摸戚月的腦袋。
“拍張照吧，我還是第一次這樣進醫院呢。”顧丞忍著嘴角撕裂的痛感笑了笑，努力讓病房裏的氛圍輕鬆些。
護士幫顧丞把打了石膏的手臂懸起來，然後接過顧丞的手機，替二人照了一張。
“好了，學姐別耷拉著臉了。”顧丞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別人動手呢，算不算又給了學姐一個第一次？”
“噗。”戚月破涕為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開這種玩笑。”
戚月默默把額頭貼在顧丞的右手手掌上，不知為何，那掌心的溫度讓戚月格外有安全感。
之前對學弟的印象是什麼樣的呢？
隻會讀書的呆學弟？
還是長得高高大大人卻很溫和的紳士？
不過現在……
回想起顧丞那冰冷卻決絕的神色。
現在的學弟，是值得托付和依賴的男人呢……
……
……
日記被輕輕合上。
戚月悄悄低下頭，掩飾著在眼底打轉的淚水。
“說好不哭的。”顧丞細心地替戚月擦了擦眼角。
戚月抿著嘴，拉過顧丞的左臂。
上麵一道疤痕還依稀可見。
沉默良久。
“學弟，你想知道我當時對著鯨魚許了什麼願嗎？”
“許了什麼？”
顧丞奇怪著戚月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戚月在顧丞的懷裏翻了個身，神色認真地昂起頭。
“我們結婚吧。”
顧丞愣了愣，思緒莫名就飄到了某一個午後，兩人在水池前一起洗碗。
好像當時戚月就說過。
“那學弟畢業了之後就娶我吧。”
……
……
“學弟願意嗎？”
戚月直直地看著顧丞的眼睛，明亮的眸子裏滿是堅定。
“當然了。”顧丞俯身，把戚月抱緊了懷裏，“鯨魚的願望可是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