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進宮前你想說什麼就盡情說個夠。”梅金瓶告誡眼前的王兄。
禍從口出,言行不多加注意,極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軒轅琅則是冷笑著,“不必緊張,就算闖下禍端,也不會拉你下水。”
梅金瓶很清楚他的為人,從小到大很喜歡做點極端的事,然後吸引那個人的注意,子女那麼多,試問怎麼會將目光投到軒轅琅身上呢?
久而久之,他更加肆無忌憚,想盡辦法,千方百計的做出令人暴怒的事來。好幾次,差點丟了小命。為此,還不記住教訓,這些年來更是變本加厲。
就連那個人都不想再看見軒轅琅,好在他舍棄了太子之位,早早就離開了塞邊,留在王室隻會心情暴躁。
有時候想想,舍棄了王儲之位,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進宮的事另有安排。”軒轅琅這才冷靜的開口。
正在喝茶的梅金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清楚。”
他是不喜歡眼前的大王兄極端的生存方式,可從小相依為命。這對於自己而言,是任何人無法代替的存在。
“軒轅徹已經在路途中了,這次覲見夜無邪是他。”軒轅琅笑的諷刺。
聽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梅金瓶麵無表情,呷了一口熱茶後,馬上又恢複了冷然的表情。
在軒轅琅看來,他最喜歡的就是眼前的人這副表情。這種看似要發狠又隱忍的樣子。
“今晚我會寫信給那個人,進宮的事,隻能我們去。”梅金瓶慎重的開口。
東宮那幫人,真的當他死了嗎?
這麼多年沒回去,也不至於這麼盼著自己死才對。
“有氣魄,我就等著你這句話。”笑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梅金瓶的話,給了軒轅琅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麵對他的激動,阿梅沒搭腔,繼續喝著熱茶。
走出酒樓後,夜無眠牽著裴妙妙的小手,他們輕車熟路的穿過熟悉的街巷。
“不對,這條路很熟悉。”她停下了走動的腳步。
夜無眠笑著點頭,“裴記鹵味的路,怎麼會不熟悉呢?”
果然是……
“今晚要在我家用膳嗎?”她仰著小腦袋發問。
輕輕點頭,他笑的一臉寵溺。
“是,你進了天牢,想必你娘有些擔心了。”夜無眠笑著解釋。
倒也是啊,好久沒有回來了,不知道荷姐怎麼樣了。
她甩開夜無眠的大掌,一路向前跑去。
“光哥,荷姐。”扯開嗓門,大聲喊了起來。
走進裴記鹵味,裴精光夫婦見到裴妙妙,都有些驚訝。
“想不到吧!”她笑著在原地轉個圈圈。
緊接著夜無眠走了進來,“小心點,別磕到碰到。”
高興中,吃貨哪裏還會注意那麼多。
李荷見到許久不見的女兒,忙走出了櫃台,來到她麵前,將裴妙妙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沒事就好,可把你爹和我擔心壞了。”她抱住了裴妙妙。
她靠在李荷的肩膀,鼻尖有些酸澀,眼眶濕濕的。
那些讓他們光哥和荷姐傷心的,統統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