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萬分不安,單手緊握,手掌心冒出了冷汗。生怕夜基說些什麼話,從而影響到夜無眠的心情。
“無眠,你先出去,母後有些話要同你皇叔說。”索性暫時支開幺兒。
盡管內心充滿著疑惑,他順從的起身,走出了祥和宮。
當宮門關上的瞬間,太後從高座上走下來,來到了夜基麵前。
“你別以為想用那個賤,人的事來逼迫哀家妥協,告訴你,癡人做夢。”她的雙眼變得淩厲,表情和剛才判若兩人。
坐在椅子上的夜基淺淺笑著,“皇嫂,你不是很清楚當年發生的事嗎?人人都以為皇兄是本王毒死的,若是皇上調查當年的事因,我是巴不得。”
他跟著從椅子上起身,身子向前傾,逼近太後麵前。
“蘇雪柔,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不要以為皇兄死了,就能為所欲為,隻手遮天。”他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
站在原地的太後靜默無聲,雙眼半眯,凝視著眼前的夜基。
十六年前她就不該心慈手軟,將他就地正法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怪隻怪,哀家太過於仁慈,若是當年將你斬草除根,根本不會讓你有機可趁。”說話的聲音陡然轉冷,太後的雙眼滿是精光。
望著眼前一臉威嚴,神情嚴峻的故人,夜基的神情裏閃過幾許嘲諷。她居然有想過斬草除根,這女人的心果然狠毒。
夜基從懷中掏出那塊繡著蘭花的絲帕,“血濃於水,不是從你肚子裏生出來的,就不會有你身上的任何一點習性。”
當太後見到夜基拿在手上的絲帕時,想去搶奪那塊絲帕,他連忙高舉起手臂,最後導致她無法得手。
“王府裏也有養蘭花,而你喜歡的是蓮花。蘇雪柔,你別以為當年好心收留了那個孩子就能減輕罪孽。”他伸手推了太後一把。
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腳步踉蹌了一下,腳步向後退了幾步。最後伸手扶住了大圓桌的桌沿邊,才幸免沒摔倒。
“雙手沾滿血腥,別妄想誦經念佛吃齋菜就能清洗一身業障。”
將拿在手上的絲帕丟在了大圓桌上,夜基雙眼眸光無比銳利。
不錯,當年的蘭貴妃確實喜愛蘭花,那時候,她還不是皇後,不過是後宮裏不起眼的妃嬪而已。先帝自然對蘭貴妃偏寵些,蘇雪柔豈能甘心。
正如夜基說的,夜無眠並非從她的肚子裏生出來,他是蘭貴妃的子嗣,就連喜蘭都承了生母的愛好。
“自欺欺人是無法達成美夢的,蘇雪柔,識相的就把皇位交出來。”他壓低聲音,逼太後交出先帝當年的密旨。
突然間,處於下風的太後揚起手臂推開了夜基,繼而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夜基,哀家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不過你聽仔細了。曆朝國的真命天子隻有一個,但絕對不會是夜無眠。”
她斜睨著眼前的人,雙手按在大圓桌上,眼神犀利。
皇兒,你不用怕,母後會用這條命來保住你的皇位。哪怕重演當年的悲劇,我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