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看著兩人聽了玉玲瓏的身世還無動於衷,也覺得她剛剛有點沒意思,於是繼續開口道:
“你知道顧征為什麼會被燒死嗎?”
陳娟的話讓顧征一愣,他雖然黴運不斷,但是如今在這西北苦熬了十年了。
按理來說,父皇是不會同意殺了他的。
難道說父皇他變心了?
“為什麼要燒死他?”
玲瓏一本正經的看著陳娟,倒是讓她沒法繼續賣關子了。
“我也是聽說的,他弑母,天理不容,所以被燒死了。”
陳娟越說聲音越小,弑母哎,據她所知,顧征他娘不是病死了嗎?
怎麼會是被顧征殺了呢,而且真的要是顧征弑母的話,小冬絕對不會為了給他們報仇就把自己活成一具行屍走肉的。
他那時候整個人陰鷙冷血,眼裏沒有一點溫度,似乎這個世上再無他留戀的人或物。
玲瓏狐疑的看著顧征,不是說病死了嗎?怎麼會傳的這麼離譜?
顧征聽著陳娟的話,一陣懷疑,他娘生他的時候大出血離開他了。
這是宮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說他克母,那他也認了,可是弑母,這從何說起呀?
“那你可知,我被燒死的時候年份是何,皇上又是誰?”
顧征一臉慎重的看著陳娟。
顧征不相信父皇會將他燒死,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
要不就是陳娟也是道聽途說,她的話根本做不得真的。
年份?
陳娟努力回想著當時的年份,有些事情她記得很清楚,有些事情她卻沒什麼記憶。
“年份的話,我記不清了,但是皇上好像是信王,我聽船商他們說的。”
陳娟不知道顧征為什麼問這個,但是她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
“信王?你確定?”
“我也不確定啊,我是聽人說的,也知道婦人,又沒有如果京都,我怎麼知道。”
陳娟哪裏敢保證,她這會兒不藏著掖著,也是為了小冬,不然誰跟這兩個倒黴鬼浪費時間。
顧征聽著陳娟的話,一陣思忖。
不對啊,皇上今年才將將到不惑之年,信王不應該坐上那個位子的。
“那你知道先皇他去了哪裏嗎?他禪位了?”
“你這人真是搞笑,皇家還禪位?肯定是死了呀。”
陳娟一語中的的戳破了顧征心裏的那點幻想。
可是怎麼回事信王弟呢?淑妃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殺了父皇吧。
顧征臉上有迷茫,有不解,有擔憂,更多的是對他父皇的擔心。
如今距離陳娟所說的那些事情發生,沒有多少時間了,是不是父皇此時已經被信王控製了?
父皇隻有兩個孩子,他雖然出生就沒了母妃,但是父皇還是頂著壓力將他立為太子。
信王弟出生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是太子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再加上那時候年紀小,在宮裏各種流言蜚語的加持下,他沒有怎麼在意過這個弟弟。
如今十年未見,他對信王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那段。
玲瓏聽著顧征與陳娟之間的問話,看著他的神色,若有所思。
“我是不是該回去了?你們想站在這裏吹冷風,我還不願意呢,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