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看著孫氏嘴邊的獰笑,冷哼一聲,今日恐怕要讓她失望了呢。
不等張二牛近身,玲瓏一個回旋踢就將他送上了房頂。
張強看著他爹苟延殘喘的趴在房頂上,咽了咽口水,“你別過來,這不 不關我事,都 都都是我娘的主意。”
張強見識了玲瓏那一手捏碎大門的本事,再加上一對爹娘,一個上房頂,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的。
他很快的慫的不行了。
孫氏聽見兒子那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仿佛不敢相信這是她捧在手心裏慣大的兒子。
“要不是你天天饞肉,娘會跟你一起去顧災星家?你這孩子”
“砰。”
玲瓏不知道哪裏摸到的石頭,在聽到“災星”兩個字的時候擲了出去。
她今天怎麼聽著災星兩個字這麼刺耳呢。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這兩個字,掉的就不是你的牙了,也或許是你的狗頭也不一定呢。”
玲瓏眼裏的凜然寒意讓孫氏忘了哭,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她這一刻才明白,這個女人剛剛說的話不是唬她,她是真的想殺了她。
巷子裏霸道了幾十年的孫氏,此時像隻老狗一樣癱坐在地上。
一股尿騷味兒襲來,玲瓏嫌棄的往後退了退。
小冬學著玲瓏的樣子,捏住鼻子也往後退了退。
兩人的舉動讓孫氏臉上一陣脹紅一陣青的。
她恨恨的看著兩人,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讓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眼睛不想要了就繼續瞪我,今日你們母子二人,總是要折一個的。
房頂上的那個,下來吧,送你妻子去還是送你兒子去,速度放快,你姑奶奶我沒時間看你裝死。”
玲瓏看著孫氏眼裏的恨意,無所謂的笑了笑。
南安對偷盜明令禁止,且一經發現,必定嚴懲不貸。
預謀偷盜,未實施偷盜者,打四十七下。
預謀偷盜,未遂者打五十七下。
偷盜財物折合一千個銅板以下的,打六十七下。
超過一貫的,服牢獄一年,每增加一貫再加一年。
這倒是跟元律有點相似,不過也隻是一點點相似罷了,元律對於偷盜嚴重者是會在胳膊跟脖子上刺字的。
她能了解的這麼清楚,還得多謝張文軒那負心郎呢,原主為了他可沒少看書。
孫氏母子偷盜物品,光是兩隻羊就很值錢,早已經超過了三貫錢。
送他們二人進去足夠了,顧家兄弟運氣不好沒錯,可這不代表他們就不是南安的子民。
就不受南安律法的保護。
孫氏這算盤恐怕是打錯了。
張二牛原本在房頂裝死,可是被點名了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麵對。
孫氏這賤人,怎麼就不看看呢,招惹了這麼一個女煞星回來,這不是要害死他嗎?
好在房簷那裏曬了野菜的梯子還在,張二牛戰戰兢兢的爬到上麵。
“髒二牛,你敢慫老娘你死四。”
孫氏一聲怒吼嚇得他從梯子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費了好大勁兒才爬了起來。
“你不是心 心疼兒子嘛,那就你替兒子去。”
張二牛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躲在張強的身後。
看都沒看孫氏一眼,就選擇了護著兒子。
與一個老潑婦相比,肯定是自己的兒子重要了,誰選都肯定選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