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可是眼神卻不得不往她的腳丫子上瞄去。
木盆裏的水好聽燙的能灼傷人的心,顧征逃也似的說了句“我出去一下”,就開門往井邊跑了。
玲瓏呆呆的看著顧征出去的方向,難受的不該是她嗎?
這男人為什麼跑這麼快?
她也不知道她的腳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癢癢肉,顧征給她洗腳的時候她幾乎渾身都在顫栗。
那種從裏到外,從外到裏的刺激感讓她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本來還以為顧征會有其他動作呢,沒想到這廝竟然停手了。
玲瓏喘著粗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拿著布子擦幹了腳,走在臉盆裏洗了臉,這才躺在床上。
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玲瓏躺在被窩裏,聽著院子裏顧征打水的聲音。
沒忍住無聲的笑了。
大家都不好受就行,不能她知道人難受的要死,這男人還沒有半點反應。
想到顧征狼狽的在院子裏洗冷水澡,玲瓏心裏才舒坦了許多。
想到明天還要去給孫雅君做手術,玲瓏才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漸漸地一陣困意襲來,玲瓏就進入了夢鄉。
洗完澡進來的顧征,看著玲瓏的睡顏,臉上露出苦笑。
他本來想問問,今天那畫本子是寫給誰的?
可是又一想,她這樣的性格,若真是對他書生還有情,絕對要找去東京質問一番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他是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而且還是這麼多年壓抑著各種欲望的男人。
如今身邊睡著心愛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沒有反應,怎麼可能會不為所動。
他每天晚上都忍的很痛苦,可是他還是會忍下去。
他還沒有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沒有找到賴以生存的活計,他憑什麼就這麼占有她。
憑什麼要讓她辛苦奔波?
他不但沒有賺錢養她,反而是她的聰明才智幫他養著弟弟妹妹。
如今在這簡陋的屋子裏,他哪裏來的臉跟她一起共赴雲雨。
他想等到以後,等他能夠讓她過上隨心所欲的好日子以後,他再跟她完成夫妻之實。
他不是看不見她身體的異樣,他同樣也是,可他舍不得。
顧征翻身上床,輕輕的在玲瓏的眉間落下一吻。
眼裏的深情濃的嚇人。
玲瓏似是有所感,蹭了蹭身子,鑽進顧征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
顧征被懷裏的女人拱的渾身火熱,他剛剛洗的澡又是做了無用功了。
罷了,忍著吧!
以後肯定要習慣的。
顧征閉著眼睛努力不去想懷裏的女人。
可惜,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霸道的往他懷裏鑽。
在這黑夜裏無比的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征才被困意折磨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四月的天氣,夜間溫度還是有些低的。
玲瓏抱著顧征,就跟抱著一個大暖爐一般,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起來,玲瓏神清氣爽的,反觀顧征,就有點萎靡了。
眼下的黑影清晰可見,就跟傳說中的被精怪吸了精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