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聽著顧征要走,真是又為他以後的日子擔憂,又不舍得他走。
玲瓏看著鐵柱眼裏的擔心,再看看王富貴那虛偽的嘴臉,心想這孩子的基因可能遺傳他娘多一點。
王富貴看已經撕破臉皮了,也不裝了。
眼神陰翳的看著顧征,“你真要走,你可要想清楚,出了我這個村,你恐怕再找不到什麼活計來糊口了。”
“這幾年多謝王叔照顧了!”
前幾年王叔對他確實照顧,可是自從去年這女人來了以後,王叔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罷了,離開也好,回去了他再想辦法找別的活計,他相信總能找到填飽肚子的營生。
顧征油鹽不進的樣子,讓王富貴一陣大火,本想說今天的工錢扣下。
可是一想到他這兩年還清理了不少豬糞出去。
又打消了扣錢的想法。
萬一這事兒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為了幾文錢,影響他的豬肉生意可不劃算。
王富貴這才從口袋裏掏出十文錢扔到了顧征的腳下。
“既然你執意要走,那就謀高枝兒去吧!”
王富貴心裏的嘲弄不自覺的表現在臉上。
“撿起來!”
玲瓏看著顧征腳下的銅板,眼裏的冷意加深。
“你 你說什麼?你讓我撿起來?”
王富貴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玲瓏,似乎覺得她在說笑話一樣。
玲瓏淩厲的眼眸盯著王富貴的眼睛,殺氣直逼他的天靈蓋。指著地上的銅板繼續問他。
“你是自己主動撿起來,還是我讓你跪著撿起來。”
“你這人簡直 ”
欺人太甚四個字被玲瓏眼裏的殺意逼回嘴裏。
王富貴已經手腳不聽指揮的走到顧征身邊,彎腰撿起來地上的銅板。
他本來想嘲弄兩句的,可是這女人她有點邪門,一雙眼睛盯著你的時候就像,就像是那索命的閻王一樣可怕。
對於惹不起的人,他還是很識趣的。
“顧,顧賢侄,你今天的工錢。”
王富貴將手中的銅板伸到顧征眼前。
“擦幹淨。”
“擦,哦,對,擦我 我擦幹淨。”
王富貴將手裏的銅板用袖子擦了擦,灰塵盡除以後,才腆著臉,笑著放到了顧征的手裏。
不等顧征有所反應,玲瓏拿起銅板一個一個的數了起來。
王富貴看著她的做派,雖然很想說一句,他還能貪了顧征幾個銅板?
可是介於剛剛被看的脊背發涼的恐懼,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我們家顧征,名義上是殺豬匠,可是幹的活卻是你家的門衛,清理豬糞的清理工,喂食,其次才是宰豬。
當然了,你們這兒安全措施不好,導致我家顧征受到某些人的惡意騷擾,心理上受到了傷害,這也算是工傷吧。
還有,我們家顧征一天兼做三份工,一天大概是三十文,一年的話隻有五天休息,那一年下來的工錢就是一萬零八百文。
減去你付給他每天的十文一共是三千六百文,那就剩下七千二百文沒有付,一年是七千二,顧征在你這兒一幹就是三年,三年總共的工錢是兩萬一千六百文。
再加上我家顧征的精神損失費十兩銀子,一共是三十一兩六,給你抹掉零頭,給我三十一兩好了。”
玲瓏小嘴巴拉巴拉一算就是三十一兩,現場的幾人嘴巴張的大大的,半天了下巴都合不上。
顧征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賺了這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