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這是誰告訴你的?”顧夏聽著小瑩的話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二 二哥呀,怎麼了?”
小瑩奇怪的看著顧夏,難道三哥我不明白嘛。
顧夏看著他雙胞胎哥哥那一副蠢樣兒,算了,他也不想打擊他們了。
雖然他不明白兩個人是怎麼生孩子的,但絕對不是打老鼠這麼簡單。
他在上山看見過村裏的小婦人偷偷跟村裏的漢子親嘴兒呢,聽說男人將孩子吹進女人肚子去就有娃娃了。
可是他見了好幾次那個女人出來挖野菜,也沒見肚子大起來呀?
顧夏煩惱的往嘴裏扒飯,這生孩子也太複雜了,又要打老鼠,又要親嘴兒,還要大肚子。
難道是那兩人光親嘴兒,沒打老鼠?
那看來還是二哥懂得多一些。
“那你記住,二哥說的沒錯,二哥真聰明。”
“我知道了三哥。”
小瑩樂顛顛的答應著。
玲瓏提著飯盒出了城,往王家豬場走去。
其實不用問人也能找到,那味道實在是太上頭了。
她無法想象顧征幾年如一日的在這裏殺豬,忍受這裏的氣味衝擊,那得是多能忍的人啊。
玲瓏捏著鼻子進了豬場的大門,兩邊都是低矮的豬舍,中間是人走路的道。
門口不遠處掛著一些繩子,木桶,還有大木板,這應該就是顧征殺豬的地方了。
玲瓏四下看了看,沒有顧征的身影,隻得捏著鼻子往裏走。
上百頭豬發出的哼哼聲,嘶吼聲,吵的人耳朵都有點疼了。
中間這道看著還幹淨,看來這家豬場還不錯。
殊不知她的這種猜測下一刻就遭到打臉。
隻見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肥碩婦人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今天要不清理完所有豬舍的豬糞,你別想拿到今天的工錢了。”
而被罵的對象,正是她要來找的人,顧征。
隻見顧征拿著鐵鍬,跟半人高的黑豬同在豬舍裏,清理著豬舍裏的豬糞。
他不止要鏟豬糞,還是操心時不時的被豬舍裏的豬拱倒。
麵對女人的謾罵與侮辱,他似乎無動於衷。
也或許是被罵的多了,已經習慣了。
玲瓏就這麼站在不遠處,看著豬圈裏的男人,原來這幾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一身氣質高雅如斯,在低矮的豬舍裏,腰都直不起來,手裏拿著鐵鍬鏟豬糞,怎麼看怎麼刺眼睛。
這樣臭氣熏天又嘈雜的環境裏,他一熬就是幾年。
明明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為什麼要如此欺辱於他?
顧征鏟著豬糞,心裏想著家裏的女人,想著昨晚唇上的觸覺。
新奇又有一股異樣,如果她真的能夠解除他身上的黴運,那他是不是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賺錢養家,跟她一起過日子了。
這樣一想,哪怕是鏟豬糞也似乎沒有那麼難熬了。
或許是彎腰太久了,顧征往豬舍門口走了走,直起了身子,一手扶著後腰錘了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