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常居沽城的人來說,其實陳林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不過,對於久居深山的一些人來說卻又不一樣了。因此,既然有人挑起了興頭,大家的興致也就這樣上來了。對此,陳林隻能是頗感無奈,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也為了伊渃的名聲。陳林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她,那天晚上也僅僅隻是她認錯了人而已。
對於陳林的話,虎子、鐵牛、李建等從山裏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深信不疑。因為,陳林在跟虎子、鐵牛等人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有限的幾件事情絕口不談外,在其他的事情上,可以說,陳林基本上是從都不騙人的。
由於有了李建等人的力挺,眾人的主要話題也就漸漸的轉向了其他的方麵。
不過在座的人中,畢竟有不少人都對陳林是不太熟悉的。因此,雖然大多數人的話題轉移了。可還是有那麼幾個在小聲的,跟周圍的熟絡陳林的人在詢問著些什麼。而皮四也就是其中的一個。
……
酒過半酣之後,皮四帶著幾分醉意,突然大聲的說道。“兄,兄弟們!咱,咱們是不是好久都沒去過‘拂柳巷’了。我,我可是聽說了,這幾天那兒可來不少的好姑娘哦。嘔!嘔!要不,要不,趁今個高興,咱再喝幾盅,等會,等會,就一起去那兒樂嗬樂嗬!”
“行啊!”
“嘔!沒問題!在山裏憋了一年了!這右手都粗了好幾圈了,也是時候了……。”
“嘔!對,對!今年收成還不錯,這事可以考慮……”
“皮四這提議不錯……!”
“是個好提議……”
“真有新來的?”
皮四的那句話一出口,立即就引起了絕多數人的共鳴。
一般來說,修武的人隻要是不受內傷,即便是沒有達到段位修為,正常情況也能有一百二十餘歲的壽元。因此即便是到了五六十歲,也還可以算是中年。隻有到了古稀、杖朝之年才能勉強算的上是老人。而在座的大部分人,可都是三四十歲且還沒有成家的壯年。那“拂柳巷”對他們的誘惑可想而知。
……
眼見一眾男人起哄起的愈來愈厲害了,那些婦人,開始坐立不住了。
張嬸臉色微紅站起身來,衝著皮四就罵道。“皮四,你個天殺的死小子!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喝酒就喝酒,沒事你提這個幹嗎?今天我家老李要是被你給拐去了,老娘跟你拚了!”說罷張嬸直接就把李叔給拉離了圓桌……
“對,皮四你個兔崽子,平日裏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也就罷了,今天居然跑到這裏禍害起來了。”
“要不看在不皮家老爺子的份上,老娘現在就找人把你給廢了。”
“以後不許再來我們這裏了,省得一個個的都被你給帶壞了。”
“……“
見張嬸開始發飆,其他那些婦人也是有樣學樣,一個個的把自己的丈夫給拽了出來。更有甚者更是提著自己丈夫的耳朵直接就回了房間。
皮四帶著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道“別啊,各位嬸嬸。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不知道為何皮四在說話間,卻是有意無意的向著看了陳林一眼。
雖然皮四眼神裏並沒有透露出什麼,但還是讓陳林感覺到脊背一涼……。
“你還想有下次?”看著皮四那伏嬉皮笑臉的模樣,一眾婦人都覺得一身難受,齊道“趕緊滾,老娘幾個看到你就煩。”
“不想了,不想了!各位嬸嬸我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說罷,皮四將一個小紙包交給了剛剛在席間跟他閑聊的虎子,並衝他會意的笑了笑,便真就走出了小院。
“今個對不住大夥了,這次是我掃了大家夥的興,下次我請大家。”皮四的身影也隨著這道聲音消失在了門口。
氣氛被破壞了,眾人喝酒的興致也自然就減了下來。再加上在場那些有老婆的男人,幾乎個個都被自己的妻子給看住了。因此,這場酒席,也就在這個插曲中落下了帷幕。
可事情卻並沒有因此結束,眼看著這酒是喝不下去了,虎子便悄悄的溜出了院子。
而人總是有好奇心的,當看到虎子拿了皮四的一個小紙包的時,不少人就已經開始偷偷關注起虎子來了。而現在酒席一散虎子就跑出去了……。那些人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個也跟著虎子跑了出去。
看著一個個的人往外跑,那些老人好像知道是什麼事一般,隻是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便開始收拾了起來。
不過,奇怪的是,片刻後,剛剛出去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又都跑了回來,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
而陳林在酒席散了之後,第一時間就用真氣醒了醒酒,抓著一隻雞腿,就回屋修煉去了。陳林很清楚自己的修為對於這沽城來說,實在是太低了點。先不說伊渃還有當天在醉仙樓和伊渃對峙的那長老,就是算是皮四和那天在城門看到的那個大漢,陳林自認也是比不上的。要不,為什麼剛剛張嬸她們雖然罵的凶卻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而皮四雖然嘴上認錯,卻仍然就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就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