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慘慘的天空零星的飄著細碎的雪粒,公路上的車人卻從來沒減少過。在這個經濟第一的世界裏,賺錢才是正道。區區小雪依然阻擋不了人們對鈔票的熱情。
在這個山東魯中城市一個不起眼的的小院落裏。趙嶽軍正在跟他的發小陳慶帥坐在火爐邊上看著電腦裏正在播放的
今天就是一直傳說的世界末日過去了兩年的的日子,網上電視上已經播出好多借著末日重新來臨的幌子而招搖撞騙的人和組織。但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更像個節日。或許是給自己找一個休息放縱的理由
趙嶽軍今年28歲,陳慶帥比他小一歲。倆人從小在一起玩了十來年,直到趙嶽軍搬家走掉。但兩人脾氣很投的來,即使不常見麵,但在這個信息溝通十分發達的年代,距離有時就不那麼顯眼了。
倆人都是從農村來城裏打工,趙嶽軍在一家陶瓷廠裏上班,而陳慶帥在一家廠子裏跟老板開車。今天正好倆人都休息,陳慶帥便來趙嶽軍剛搬的家裏還給他慶賀一下
火爐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從外麵買回的鹵菜。還有熱情的鄰居大叔給他們拿過來的從家裏帶過來的花生。其實這才上午十點多,離吃中飯還早,但這並不妨礙喝酒聊天。陳慶帥人長得好,家裏有錢是農村裏典型的高富帥,相對於他,趙嶽軍就是個正兒八經的屌絲。
紅星二鍋頭刺鼻的酒味在屋裏彌漫。伴隨著嚼花生那嘎嘣嘎嘣的脆響,一股讓人非常愉悅熱烈的感覺在屋裏升騰。
‘今天要是末日,火山地震。海嘯洪水,生化危機,你選哪一個’陸鎮嶽揶揄地問。
‘當然選生化危機了,變成喪屍就一了百了了。變不成打不過總還有跑的餘地。火山啥的那可不是人能抗的。’陳慶帥邊說邊往嘴裏搗著花生米
‘恩,我也這麼選,為共同的選擇題喝一個’
透明的玻璃杯‘叮’的一碰,一大口熱辣辣的酒液順著倆人的喉嚨衝下
‘轟’外麵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倆人一起對望了一眼,抬腳就一起跑了出去。百米外一輛小型的六輪農用車狠狠的撞擊到了一輛淡綠色的出租車上。巨大的撞擊力是的出租車倒翻了出去,出租車司機正在掙紮著
想從車裏爬出來。忽然從路邊的角落裏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五六個人,一把就把司機從駕駛室裏拖了出來。
‘誰說沒人學雷鋒了,好人還是有的是,’陳慶帥眯著眼睛仰著酒精刺激的通紅的臉
‘啊’的一聲慘叫,卻是從司機嘴裏傳出來的。隻見這五六個人撕扯著司機的身體,豔紅色的血液從司機的身下蔓延開來,像是一朵越來越大的大麗花。
倆人懵了,還以為自己喝醉了。使勁揉揉眼睛,不錯,那些人在吃人,司機身上的皮肉和內髒被變成了喪屍的人掙扯著,很是恐怖加惡心。
忽然一隻喪屍,像是感覺到了兩個人在偷窺,猛地一下扭過頭來。一口尖利利的黒牙掛著一塊殘存的大腸,臉上全是鮮紅色的人血。泛白的雙眼已經沒有瞳仁,絲毫沒有一點人氣的樣子。
倆人心裏毛了,趕緊往回跑,一緊張,左腳絆右腳‘撲通’陳慶帥一個標準的狗啃屎華麗的撲到了街上。趙嶽軍一把抄起了他的胳膊,看也不看,拖著就跑。回到大院,立馬把包著鐵皮的院門關上,插上門栓,頂上門杠。倆人的身體倚著門才沒有倒下,腿已經軟的比剛出鍋的麵條還麵。
兩人相互攙扶著往屋裏走。一邊呼呼的喘著粗氣,回到屋裏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陳慶帥已經在‘哇哇’的吐了起來。對於長在和平社會裏的他們,血淋淋的鏡頭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滿地的內髒讓剛吃下東西的胃馬上就造反了。好一會兒倆人的腿才有了一點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