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繁星的嘴角抽了抽,表情古怪的道:quot;原來如此,在下受教了.本想將這兩條麵巾贈予萌兒和魏兄,現在看來反倒是在下多慮.quot;
夢萌萌定睛一看,隻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條紫色麵巾.正當夢萌萌歡欣鼓舞時,他卻將它們收了回去.
作法自斃,作法自斃啊!
夢萌萌悔得是腸子都青了,五官象便秘了一樣空前團結的擠在一起.忽然,她一躍而起:quot;給老娘拿出來!quot;
反正已經沒有形象了,還矜持個P啊!
夢萌萌一個餓虎撲食擂上前,雙手在郝繁星的紫袍上上下摸索,口裏念念有詞:quot;麵巾呢,麵巾呢麵巾呢?!quot;
郝繁星看和麵前這膽大包天凶神惡煞的女人,頗有些哭笑不得:quot;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嗎?quot;
夢萌萌麵不改色理直氣壯道:quot;我幾時說不要了?你聽見了?quot;說罷忽然麵露喜色,quot;找到了!quot;又確認似的拍拍,夢萌萌賊笑:“怎麼樣,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來拿?”思考一下,她又補充:“喊非禮是沒用的,乖乖認命吧!”
郝繁星的嘴角抽了抽——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呢!不過他很快又恢複了常態:“有勞萌兒,被萌兒非禮我可是願意得很呢!”張開雙臂作歡迎狀。
夢萌萌手一僵,“啊”了一聲覺得自己的下巴脫臼了。丫的居然敢反將一軍?她在心中呐喊。
還沒等她有進一步的反應,躺在地上裝屍體的魏穿孔一躍而起:“不勞不勞,有我代勞!”說罷虛空一抓,兩條紫色麵巾出現在他手上。遞給夢萌萌一條。他自己也飛一般的收起了另一條“多謝郝兄!”
魏穿孔你果然待我不薄!
夢萌萌感激的一瞥他,也趕緊收起麵巾。
郝繁星麵色微變,隨即冷冷笑了:“魏兄盜功名不虛傳,卻不知幾時竟將手伸到了在下這。”
終於想起麵前這人是個死要麵子絕不吃虧的硬主兒,魏穿孔不敢答話,拉著夢萌萌飛快的打開門就腳底抹油跑路了,也顧不上再把門關了。
房間裏剩下郝繁星一人,負手默立,唇上依然是那親切又疏離,不沾煙火氣的笑。然而,明明嘴角含笑,那深邃的黑瞳中卻毫無笑意。
窗外,一陣清風吹來,郝繁星紫衣飄飄,整個身子似乎慢慢的模糊了
風過,屋中空蕩蕩的,哪還有半個人影?窗還開著,門卻已關上了——
分割線——
“伍弟,你也快回華山了吧?”一名正在揉麵的高大漢子衝一個青衣公子道。
“不,我過兩天再回。”青衣公子回答得毫不猶豫,兩道劍眉中,隱隱有一絲不耐之色。
對方沉默半晌,忽然道:“你這樣逃,總歸也不是個辦法。”
青衣公子也沉默,四周溫度驟然下降。
良久,他開口:“伍某以畢生精力侵研劍道,不想娶親。然父命難違,隻有逃之一途,並非吾願。”
“這又能逃到幾時?”高大漢子歎口氣,勸道:“她不等到你是不會離開的,你早去也是見,晚去也是見。這樣滯留於此,若誤了尊師定下的歸期,恐怕結局更為不妙。”說罷,他定定的看著青衣公子刀削般堅毅的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青衣公子一拱手:“受教,在下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
“伍弟,人,有時候也不要太執著。”高大漢子頗有些欣慰的一笑,又道:“為兄的不強求你什麼,隻要你自己覺得沒做錯,就堅持下去吧!為兄的永遠支持你!”
腳步頓了頓,又繼續邁步向前:“多謝。”
目送那抹青色身影消失在拐角,高大漢子心下惻然。呆呆站了許久,他長歎一口氣,又重新揉起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