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兩日,謝楚楚從諸葛風那兒拿了一份藥丸,拿進宮去給女皇。
她施針的時候,女皇就覺察到針法已經變了。
“針法變了?”
謝楚楚解釋:“師父說這個針法效果好一些。”
女皇差點打翻了手邊的茶盞,不過,她雖然上了年紀,身手卻並不差,很快就扶正了那個茶杯。
謝楚楚知道女皇想聽什麼,就說諸葛風是前兩日來的,得知她進宮為她治療之後,就教了她另一個針法,同時親自去研製了藥丸。
不過,師父已經已經離開了,她依舊不知去向。
是早晨的時候離開的。
那藥丸一共有三十六顆,三日服用一顆。
“按照師父留下的紙條上的說明,服用過後,再輔以五六次針灸,基本能夠恢複九成,剩下的就看皇祖母你能不能調整作息了,不過,等巫族的事情解決了,您也不必再憂煩什麼大事了,這肯定有助於皇祖母恢複的!”
女皇低眸看著那幾顆藥丸不語。
她略帶皺紋的手撫過裝著藥丸的小盒子,而後是長長的沉默。
謝楚楚覺得,從她的背影中,看到了像師父身上的那種感覺。
謝楚楚不打擾她,悄悄地離開了。
接下來,謝楚楚又為白鳳飛進行了每日一次的針灸,白鳳飛也能想起更多更遠的事情,但依舊沒能想起,她養父母身份的更多細節,以至於尚未有什麼線索。
不過,他們也派人去查了。
可白鳳飛的養父母陳氏夫婦已經去世了,他們又深居簡出,幾乎不跟人來往,恐怕很難再有什麼消息。
白鳳飛就說,過段時間,親自去從前那個小鎮。
可能,她自己觸景生憶,會想起更多的事情。
謝楚楚也讚成這樣的做法。
至於謝楚楚和晏謹,兩人主要在跟太女忙著處理巫族的事情。
白鳳飛不再管這個事,畢竟她如今本來就在解毒當中,二師兄讓她少運用內力。
就這樣,剛相聚的夫妻倆就將累活兒都交給了兒子,日日在南楚的京城閑逛。
至於六寶,小家夥被丟給了女皇。
女皇很是喜歡六寶。
靈安郡主如今是南楚皇族裏女皇的直係孫輩,可靈安郡主和弟弟妹妹出生的時候,女皇還在壯年,一心放在國事上,那時候性子也比較冷硬霸氣,孫輩們都不太敢跟她親近。
但六寶不一樣,六寶壓根沒有這種不敢親近皇族的心思,畢竟他是跟著大齊太子一起上樹捉鳥的搗蛋鬼,皇帝皇後什麼的也都十分常見,他根本不怕女皇的,還十分關心日日批改奏折的女皇累不累。
奶聲奶氣關心的聲音軟化了女皇一顆霸氣冷硬的心。
她變成了一個十分慈愛的祖母,甚至對白鳳飛說:“你們自己去大齊,將小家夥留下來陪我吧。”
白鳳飛:“……”
白鳳飛已經跟女皇商量過,等處理好巫族的事情,她會跟隨晏林和晏謹去大齊。
女皇沒有阻攔她的決定,隻是沉默了一夜。
她到底舍不得女兒。
至於晏謹,已經從被抓捕的兩個巫族人口中,得知了巫族的藏身之所。
他們隱藏在一處深山之中籌謀,不僅如此,當年,大齊南方的司空家族叛亂的時候,也是巫族人在背後幫助他們。
這是不可原諒的!
但如今巫族已經收到了風聲,重新在山中躲藏了起來。
此刻,晏謹跟隨太女和皇室兵馬,進入了巫族藏身的山中。
他們這次的目的,就是解決巫族全部的餘孽!
“像是有陣法!”太女一馬當先,看著山中迷霧,覺得十分怪異!
跟謝楚楚呆在藥王穀的那一段時間,晏謹拿了不少穀中的書來看。
他不僅看二師兄那些跟巫族有關古籍,他還拿了諸葛風關於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書去看。
諸如《秘藏通玄變化六陰洞微遁甲真經》《軒轅本紀》《奇門遁甲思維導圖》《神機製敵太白陰經》《煙波釣叟歌》這類書,他都看透了。
因此,他自然了解了不少這方麵的知識,甚至還跟藥王穀中,專門負責山中布陣的弟子互相請教。
總之,在一切正兒八經的文人覺得都是不太正經的東西的,晏謹都學得十分認真。
這方麵,他甚至比謝楚楚都熟悉。
謝楚楚當初被師父丟進陣中,那是完全靠內力暴力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