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跟太女成婚多年,還生育了幾個孩子,他了解太女的性子。
頓時,駙馬像是被人打斷了脊梁骨一般,無力地垂下了腦袋:“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麼,包括故意將大公主的病情透露給我,甚至誇大了事實,就是為了甕中捉鱉?”
太女不說話,她的默認就是承認。
此刻,麵對這個男人,她的心情十分平靜,幾乎沒有任何起伏,在多年前,她就知曉了駙馬的家族跟巫族的人有往來。
之所以按兵不動,一是因為白鳳飛的失蹤,二是想要看看,駙馬的目的是什麼。
如今她已經看清了,也到了收手的時候。
駙馬覺得十分挫敗,十分滄桑地說:“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我是莫家的人,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殺了你,殺了我們的孩子,巫族的人野心勃勃,當年女皇從他們手中奪權,他們一直都想複辟,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我不會讓他們傷你的,太女,我對你的心意,是真誠的。”
“南楚原本就是巫族控製,他們隻是想拿回政權而已,他們答應了我,不會傷你性命,我們一家人,依舊可以在一起。”
太女壓根不為所動,甚至差點翻了個白眼:“你現在說這種惡心人的話?”
“被逼無奈?你們莫家難道不是因為覺得,如今手中的權勢太低,想要更上一層樓?”
“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嘴臉,你這個駙馬是覺得手中沒有實權,太窩囊了吧,讓我猜猜,他們是不是許諾你,等日後奪權了,便許你做國公,不傷害我,讓我做你的籠中雀?可得了吧你,莫錦安,你聽聽這種話,你信麼,狗都不信!”
“還不傷我,今夜我差點就成為巫族的刀下亡魂,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本宮選你做駙馬,簡直是瞎了眼!”
駙馬猛地抬頭,看著一臉淡定的太女,悲戚地說:“你,你當真一點情麵也不留,我畢竟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太女下巴一抬:“那又如何?我白鳳鳴的孩子姓白,就算沒有父親,他們依舊是南楚尊貴的皇子皇孫,他們的父親犯上作亂,勾結奸佞,隻會人人得而誅之,有你存在,才是他們最大的汙點,別跟我說這些虛的,不如想想如何跟我們皇室交代,你們莫家跟巫族之間的合作,以及巫族的消息!”
“何況,你的心思,還需要猜?你這個做父親的,不過是想養廢本宮的兒子,就像小四被你養廢一般,讓本宮猜猜,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是想讓朝臣不滿,廢了本宮這個太女吧?”
一切陰謀詭計,太女早就知曉了。
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看著他這麼多年自以為是的成就。
最重要的事,她好像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連他的背叛,都不能讓她發怒。
駙馬瞬間覺得難堪無比。
今夜太女為了白鳳飛負傷,駙馬不明白。
“你為何如此維護白鳳飛,你就不怕她搶了你的位置麼?”
“我就不信,同樣是女皇的孩子,她對那個位置,沒有心思!”
“那你就不懂了。”太女像是回想了過去的事情:“皇姐對我有救命之恩,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白鳳鳴,誰要傷她,便問過本宮意見。”
“該說的,我已經言盡於此,你還想想,如何交代自己所知的,免得受太多皮肉之苦。”
說罷,太女不給駙馬任何掙紮和說廢話的機會,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天牢。
駙馬在她的身後大喊:“太女!”
白鳳飛腳步都不帶停的,就聽到駙馬悲嗆的聲音:“你至始至終,對我可有有一點點情分?”
太女壓根就不回答他的問題,走得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