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祺光的臉在月光的映照下愈發恐怖,滿臉的腦漿混合著鮮血,肆意地流淌著,將他原本的麵容完全掩蓋,隻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恐怖景象。他那破碎的頭骨中,白色的腦組織像是一條條惡心的蛆蟲在蠕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他的眼睛空洞無神,卻又仿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能穿透一切。他的全身都是血汙,衣服被鮮血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那扭曲的身體輪廓。特別是那雙被壓得骨頭都凸出去的手,扭曲得不成樣子,手指關節以一種怪異的角度彎曲著,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寒光,仿佛隨時準備抓住獵物。
何祺光就這樣靜靜地在誌強老婆旁邊蹲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撕黃紙,那眼神中仿佛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詭異和渴望,讓人不寒而栗。
我嚇得渾身一顫,趕忙在電話裏頭小聲而急切地喊誌強:“誌強,誌強,你看你旁邊!”
誌強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怎麼了阿耀?”
我聲音顫抖地對他們說:“你們趕快回來,記得回來的路上要不停的撒黃紙!”
誌強看了看周圍,猶豫地說:“我們這裏還有一些沒弄完。”
我心急如焚,小聲而嚴厲地說:“趕快回來,別磨蹭了!現在情況很危險!”
誌強聽出了我語氣中的焦急和恐懼,他站起身來,對他媽說:“阿耀叫我們先回去,不知道是什麼事。”
誌強他媽看了看四周,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說:“既然阿耀叫我們回去,那我們先回去吧。”
然後他們一行人匆匆向家裏走去,誌強老婆一邊走一邊撒著黃紙,那黃紙在夜風中飄灑,仿佛是他們在黑暗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我緊緊地盯著招魂鏡,隻見三叔的人魂剛想跟著誌強他們走,卻被何祺光一把抓住了。何祺光那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的手如同冰冷的鐵鉗,緊緊地鉗住三叔的人魂。三叔的人魂掙紮著,試圖掙脫何祺光的束縛,但何祺光的力量似乎異常強大,三叔的掙紮顯得那麼無力。何祺光的眼睛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向我示威,又像是在宣告他對三叔人魂的絕對掌控。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