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不似夏日那般咄咄逼人，也不似冬天無精打采。
伴隨著和煦的春風照在身上，讓人神清氣爽，機械廠沒有了昨天的喧囂，恢複了往日的忙碌。
趙勝利陪著老首長在工廠裏散步。
“勝利，你給我帶來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之前我也曾經主持過石油加工設備的大會戰，可最後依舊是沒能成功。”
“誰能想到，現在居然讓你們搞成了。”
老首長難掩心中的開心。
現在是二月了，昨天機械廠舉辦了石油加工設備的交付儀式，即便是昨天他沒有坐在主席台，依舊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這也算是巧合吧，就像我之前說的，人多不一定力量大。尤其是搞科學的湊到一起，你有想法，我也有想法，最後下決定的可能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
說道這裏，趙勝利這反應過來，連忙道歉：“對不起老首長，我不是說您。”
“說我也沒有關係，我也不是沒有做過錯誤的決定，何況你說的也沒有錯。”
“西方世界對於科技創新，除了學校的科研力量，本身自己也注重研發，不創新他們就會落後，落後就要挨打。”
“咱們國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企業沒有多少自主權。俗話說，這無利不起早，沒有好處的事情，哪裏會有多少人幹。”
“現行經濟體製下，隻要老老實實完成任務就可以了，幹的多錯的多，幹的少反而沒有什麼錯。”
“可就像你說的，若真是放開了，又要承擔未知的後果，究竟是陣痛，還是大出血，甚至是危及生命，這都是不好說的事情。”
老首長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現在哪有那麼多內行，別說經濟建設了，當年打仗也沒有多少人是專業的。
“隻能盡力而為了，不管怎麼說夯實基礎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真到那麼一天，咱們處於優勢呢。”
趙勝利笑了笑。
“優勢？”
老首長沒明白趙勝利說的什麼意思。
“到那個時候若是咱們的基礎設備比他們好呢，比如數控機床，雖然不知道現在外國什麼什麼，至少咱們落後的不多。”
“就像三十年前那場戰爭，我們的武器裝備別說是現在的水平，就算是剛建國時候的水平，也用不著打那麼多年，兩年就能贏了。”
“國力比的是人口素質，國家的財富，還有科技水平，整體也許我們比不過。可是我們可以武裝幾個王牌部隊，單拎出去，不落下風。”
“通過一場場的戰鬥，再把其他部隊的素質補齊。”
趙勝利以打仗比喻未來可能出現的情況。
“這……”
老首長這回明白了趙勝利的意思開始思索起來。
“咱們製度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就像之前種蘑菇那樣。以點破麵，首先立於不敗之地，然後慢慢發展。”
趙勝利知道老首長這是在思考此事到底可不可行。
“有道理，有道理啊，趙勝利，這哪裏是我來當你們廠顧問，是你給我當顧問啊。”
老首長聞言大喜，隨即眼神凝重：“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讓我到這裏來，也明白為什麼你這裏會有這麼多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