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往旁邊錯開一步,可預想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轉頭一開,原來魏延是在對呂蒙叫嚷,後者竟先我一步斬斷他那邊鐵鏈。失去半邊牽引,吊橋已搖搖晃晃,吱嘎作響。此時我再無猶豫,手起刀落,凝霜刀將粗大的鐵鏈斬為兩段。轟隆一聲巨響,吊橋掉落下來。
與此同時,呂家的肌肉男們斬翻身邊的嘍囉,抽去門栓,將大門洞開。曾經固若金湯的高牆已出現缺口,哪裏還能抵擋得住洪水一般洶湧的大軍。“隨我來”,孫策一馬當先,領著孫家軍向大門衝去。
“不好”,眼看大勢不妙,魏延竟躍下高牆,騎馬而去。高牆上他的那些部下哪裏還有鬥誌,紛紛奪路而逃。這樣一來,軍心立刻動搖,原本還在拚命抵抗的東盟的玩家們也被影響,人人心生退意。
在東邊,下牆的通道隻有區區三條,如今已被恐慌的人流擠滿。時不時能看到有人跌倒,被後麵的人踩踏,屈死在台階上。更有甚者,隻為了逃跑,便將刀劍對準戰友,殺入奪路,隻看得人心驚膽寒,難道這些人沒有人性嘛?
可我已沒有空閑感歎,在我砍斷鐵鏈的時候,我已惹上麻煩,白炎和北樺向我撲來。他倆的身手,我可是見識過,自問要以一敵我可不輕鬆。或許你會說,我這邊不是還有信天遊嘛?但事實是,在高牆之上,如此近的距離,道士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北樺的槍還是那麼快,若不是我早看清他的來勢,提前避開,這一槍恐怕已在我臂上留下傷疤。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回敬他一刀,庖丁斷筋,直取他手腕。但我的刀離目標還有三分距離時,有人橫插進來,刀劍相觸發出悅耳地輕吟。
白炎的劍法很柔,幾乎感覺不到一點氣勢,正因為如此,當他的劍出現時才能做到無聲無息。不過這也隻是表麵看來如斯,其實劍中蘊含著悠長的內力,一陣陣衝擊著凝霜刀。“咦”,如此奇特的內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爺爺曾跟我說過,有種內功叫千百回,一旦施展開來,似潮水一般,連綿不絕,看情形兩者倒是有些相似。
我不敢和他多做糾纏,連忙施展隨心步遊走。可才出兩步,又被北樺截住,槍花一抖,紅光亂搖。倉促之間,我也隻好刀鞘齊施,亦守亦攻。凝霜刀上的寒氣雖然抵消槍尖傳出的熱浪,但其中的內力將我震退,眼看著把我推向白炎。
後者一臉陰笑,舉起劍,做勢欲刺。可腳下的石板突然閃動黃光,一根根尖銳的地刺憑空生出,逼退二人。一看是土行法術,我便知是信天遊出手幫忙,連忙趁機脫身。通道被人流擋住,卻奈何不了我。因為老道故技重施,高牆上伸出三根橫梁,正好讓我跳到地上。
村裏已是亂作一團,人群當好讓我藏身,就算北樺和白炎的眼力不壞,哪裏還能找得到我。三兩下,我便閃到遠處,回頭一看,冷月青心已叫住他倆,下了牆,一起往後撤去。算他們運氣好,孫策的鐵騎三分鍾後才衝殺進來。
我連忙現身,他拉住韁繩,朗聲問道,“小光,可曾看到魏文長?”
我手指西方,“剛才他是往那裏逃的。”
“好,我這就去追他!弟兄們,跟我來”,孫策帶領部下忙不迭地往西趕去。真是來的快,去得更快,轉眼便不見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