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哈哈大笑,“我的孫子幾時這樣沒自信過,你認為你一定能行。說不定你還能像先人們那樣創出聖武秘技,那時我便按祖上立下的規矩幫你也立座雕像。”
我聽得汗顏,爺爺是不是腦袋燒糊塗了,竟做起白日夢來,就算我天資第一,那也隻是在爺爺、父親和我三個人裏。可我同時也是第一懶人,若是指望我,恐怕要讓他老人家失望咯。可他顯然是餘熱未減,激動地說,“小豪,隻要你把手放上去,就能和聖物交流。若是得到聖物的認可,它便會自動引導你參悟無上奇功。隻是每個人悟出的功夫都不一樣,你要是成功,那我們蕭家便有第四門聖武秘技!”
“隻要把手放上去就可以了嗎,這是不是太簡單啦?”,我聽他說得天花亂墜,反而有些懷疑。他卻很不樂意,朝我吹胡子瞪眼,“居然連我說的也不信,是不是找打,快把手放上去!”
爺爺的話還真能唬人,等我回過神來,手居然已不自覺地放在光繭上。那心跳般的波動立刻順著手臂傳遍我全身,我體內亂七八糟的真氣一下子躁動起來,太清訣、傲天錄、神匠心法、佛門真氣全都亂套,在經絡中橫衝直撞。隻有問天策依舊如故,絲毫不為所動。
我不由心神大亂,照這樣發展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隻是還不等我鎮壓,我卻發現一切都已身不由己,我的心神似乎被看不見的絲線牢牢纏住,一股腦拖進聖物。身體就像是個空殼,任由真氣肆虐。
在外麵看時,我以為它是個光繭,可進到裏麵,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四周環繞的明明就是億萬星辰,身在其中,還真有種成為世界主宰的曼妙感覺。另外,在我麵前出現一把刀,一把看來祥和無比的刀。
刀鞘是金色的,鞘身上的花紋很細致,明明是看似縹緲的線條卻被勾勒得清晰入微,潔白的聖光從中散發出來,照得人十分愜意。可刀柄處纏繞著一絲黑氣,看來真的很不和諧,與神聖的氣氛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這刀便有把他握入手中的衝動,於是我不自覺地伸出左手持住刀鞘。聖光突然似水波般抖動,兩個閃著金光的字從中浮現。同時,四周回響起嫋嫋之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無名!我看著這兩個字,不由呆住了,眼前的場景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我在曠世情緣裏也有過相似的經曆,沒想到會在現實中又重演一遍。難道這隻是巧合嗎,我又仔細看了一眼手中的刀鞘,和遊戲裏的那把並不相同,卻有種莫名的熟悉,甚至心意相通。
就在我思考著兩者可能存在的關係時,刀柄突然躁動起來,在刀鞘中震動不停,雖然有聖光牽製,卻讓我有種呼之欲出的錯覺。於是我不自覺地用手按住刀柄,可我這一按,突然眼前又變化出另一派光景。
濃重的血腥味讓人窒息,滿地都是殘肢斷臂,好像身處阿鼻地獄一般。天地間昏暗無光,我抬頭一看,隻發現一輪奇怪的太陽。雖然它也散發出陣陣光芒,可就它那點微光簡直連我家的節能燈都不如。而在日輪中央,有一個字若隱若現。
那字寫得卻和爺爺寫得蕭字那樣古怪,我認了好幾次,才分辨出那是個“邪”字。果真是邪門得很,任憑誰看到這番景象都會覺得詭異。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試著尋找出路,說心裏話,我實在想快點離開這裏,沒有半點“留戀”。
隻是我才踏出一步,不遠處的大地突然拱起,呈火山狀,隻是從裏麵噴湧而出的不是岩漿,而是屍體,腐爛的散發著腥臭的屍體。我勉強支持著沒有嘔吐,卻看到異變又生,一隻大手從火山口裏伸出,攀住山體邊緣。緊接著,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不過那隻手裏握著一把刀,一把散發著衝天邪氣的刀。
為什麼說那是股邪氣,因為它散發的氣息讓我有種暴虐的衝動,邪念四起,幻像叢生,幾乎難以自持。若是此時還有太清真氣護身,我或許能勉強抗拒,可作為精神的存在,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沒有防火牆的電腦,隻好任憑黑客攻擊。
不過一切還隻是開始,隻見一名十丈高的巨人從中躍出,那也不知千百噸的重量使大地一陣動搖。他****的身體異常粗壯,僅用獸皮遮住要害。他項上盤旋著一股黑煙,卻看不到腦袋,實在詭異,讓我禁不住倒吸口涼氣。隻是沒有頭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放聲怒吼,那巨大的聲響震得漫天星辰都閃閃爍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