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往表姐的房間走了,到了門口,擰了擰門閂,果然從裏麵鎖死了,於是我喊了一聲,“表姐,吃飯了!”
沒有回音,我又喊了一遍,依舊沒有回答,我和陳嫂有些緊張了,不禁想起了很多港台片裏很多女子為情所困,然後殉情自殺的片斷,我立刻又喊了起來,“表姐,你沒事吧,你再不回答,我就衝進來了。”
我剛作勢想把門衝開,門開了,表姐出現了,她還穿著出門時的衣服,神色有些安然,不過還看不出其他異樣,“我沒事,隻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我和陳嫂連忙換上了一臉笑容,“吃飯吧,表姐,今天陳嫂做的菜可好吃了。”
“是啊,是啊,表小姐,不吃飯可不行啊”,陳嫂連忙跟著附和。
表姐看了我們一眼,“好吧,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門又關上了,我和陳嫂不由長出了口氣。我在餐廳等了差不多十分鍾,陳嫂把菜又熱了一遍,我才看到表姐換了一身家裏的便服出來,不聲不響地坐在了座位上。我和陳嫂動了動筷,吃了幾口菜,表姐卻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兩眼緊盯著碗發呆。
陳嫂丟了個眼神給我,看得出她很擔心,我隻好硬著頭皮說道,“表姐,你平時不是最喜歡陳嫂做的小牛柳嗎,來,吃一點吧。”
第一次給人夾菜,我心裏感覺怪怪的。表姐尋著聲音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無比憂鬱,看得我心也碎了。她默默地拿起碗,慢慢地吃完了小牛柳和白飯,便回房去了。我和陳嫂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望著那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裏真不是滋味,我感覺自己恨透了那個柳霏霏,恨透了柳如煙,還有那個曹植。
我也沒怎麼吃,直接回房掛電話給了虎爺,“虎爺,我想知道表姐今天下午究竟怎麼了。”
虎爺沉默了一會兒,“少爺不要急,表小姐下午去見了曹植,他們聊了幾個小時,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沒有發生什麼,她怎麼回來就變得半死不活了”,心裏的怒火使我忍不住吼道。
“少爺不要急,那應該是因為曹植和她說了些什麼吧,不過我沒權利竊聽表小姐的隱私,她們說了什麼,我不知道”,虎爺慢條斯理地說道。
片刻的冷靜讓我想起了應有的禮貌,我語氣平和了許多,“該死的柳家,我遲早要收拾你們!”
虎爺潑了我一頭冷水,“少爺,且不說柳家的勢力在我們之上,柳家、歐陽家、曹家盤根錯節,關係非淺,動其中任何一家,都必須麵對另兩家。就算要對付,也要從長計議。”
無奈啊,雖然我一肚子氣,但虎爺說的道理我那裏會不明白,但我這個人有仇必報,我決不會忘記今天,忘記表姐的眼神,忘記柳霏霏那張醜惡的嘴臉,我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了,謝謝你,虎爺。我照顧不到表姐的時候,還希望你能幫我照看一下她。”
“少爺,你不說我也會做的,你放心。如果有一天你要對付柳家,隻要一聲令下,我就算拚了這把老骨頭,也決不對便宜了那些家夥。”
虎爺的話讓我一陣感動,我又說了句謝謝才掛了電話。出了房間,陳嫂焦急地拉住了我的手,說道,“少爺,表小姐剛才拿了很多酒回房去了,你看……”
“我去看看”,我揉了揉太陽穴,這事還真是傷神啊。到了表姐的房門口,我敲了敲門,“表姐,我是小豪啊,我進來了。”
我推門進去了,表姐正抱著酒瓶在痛飲,她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陪我一起喝,好嗎?”
在喝酒這件事上,我和表姐原本沒有共同語言,因為我的酒量實在太淺,以前陪著她喝,我肯定先倒下了。可這陣子陪她喝得多了,似乎也進步了。今天這樣的局麵,我知道自己也隻有繼續陪著她喝了。
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以酒澆愁,這法子好像並不管用,隻會愁上加愁。連我都還沒暈糊,最擅喝酒的表姐反倒是先醉倒了,難道她的酒量變差了。我小心地把酒瓶從她身上拿開,把她放平了,蓋上了被子,然後才叫陳嫂進來,幫忙照顧好她。
進了遊戲,自然還是在亂石陣裏,經曆了無數次失敗之後,我並非全無收獲。我在地上發現了許多奇怪的腳印,顯然這些腳印都是同一位高人踩出來的,大小深淺全都完全一致。當我留心到這些腳印的時候,我發現十八個大漢眼中露出異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