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住!!”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再次抓住了秦可一的胳膊,但卻被她狠狠的甩開,她停在原地背對著我。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秦可一轉過身來,很肯定地對我說到。
“我再問你一遍!去!?還是不去!?年輕人做事容易衝動,往往不考慮後果,我希望你最好想清楚!”
“哎呀!還威脅我!就是不去!問一百遍也是不去!”秦可一提高了嗓門,再次用肯定的語氣回答了我。
“好!你選的!別怪我!”我衝秦可一詭異的笑了一下,就在秦可一莫名其妙之際,我忽然彎下腰,一把摟住秦可一的腰,把秦可一扛在了肩上,然後向學校側門走去。這時,我們迅速成為了校園裏的焦點,所有過往的人都停住了腳步,吃驚的看著我們。秦可一在我的肩上發瘋般的又喊又叫,兩隻手不停的向我背上錘去,兩隻腳也拚命的亂踢,致使一隻鞋也飛了出去,於是我不得不艱難的蹲下幫她把鞋撿起。
此時,我們學校的一個外教迎麵向我走來,看到了我和秦可一的這一幕鬧劇,一雙深藍的眼睛泛著刺眼的綠光。我向他友好的點了點頭,微笑的說到,“oh……,she…… is ……my girlfriend! We are playing a game!”外教聽到我蹩腳的英語後,眼睛瞪的更大,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到,“oh……no! A crazy game!so crazy!”然後又用驚奇得眼神看了看我們,轉身向教學樓走去。
秦可一在我的肩上表現的更加瘋狂,而我也漸漸的感覺到力不從心,雖然1.72的秦可一隻有102斤,但用單肩扛著走,還要同時兼顧她的瘋狂掙紮,運動量可想而知。在走了十幾步之後我決定把她放下來順便休息一下,同時我認為秦可一出於顧及一個校花級人物形象的考慮,也應該會答應和我去打針,畢竟一個美女被別人扛在肩上在校園裏亂逛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也許是體力消耗太大,把秦可一放下時的動作完成的不夠標準,再加上秦可一從我肩上下來時的心情急迫,兩點原因致使秦可一從我肩上蹦下後,沒有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於是我趕忙上前,想把秦可一扶起來,但沒想到秦可一再次狠狠地甩開了我的胳膊,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眼睛裏慢慢的流出了眼淚。
“怎麼了?摔疼了?”我換了關切的語氣問到,秦可一的眼淚就好像催化劑一樣,使我心裏溫情的元素迅速的衝到頭頂,看到秦可一的眼淚,我真想上去一把抱住她。秦可一倔強的把頭扭到了一邊,用手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淚。
“別哭了,先起來,在地上坐著算什麼啊?”我再次試圖扶秦可一起來,就在我的手剛碰到秦可一胳膊的時候,秦可一忽然舉著拳頭向我錘來。
“你滾!就知道欺負我!天天欺負我!我生病了也欺負我!”秦可一一邊哭著向我喊到,一邊用拳頭在我身上亂砸。由於中國的漢語言文化博大精深,對於“欺負”一詞,不同思想境界的人可能有著不同的理解,正所謂“仁者見仁,淫者見淫”,但在這個提倡“禁欲教育”的年代裏,學生們的腦子裏齷齪的思想往往會很輕易的泛濫。當過往的很多學生聽到秦可一嘴裏的“欺負”一詞是,第一反應都是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我們,然後小聲的和身邊的人議論著,嘴上往往還掛著淫笑。盡管秦可一的本意我能理解,但路人的理解能力畢竟有限,想到可能某天在校園閑逛,眼前忽然閃出一個身影並指著我的鼻梁說了一聲“禽獸”的時候,我的心裏不由得一陣哆嗦。於是我決定有必要盡早的結束現在的一幕。
“好了,別哭了,你是不是想明天全校的人都議論咱倆啊?”我抓住了秦可一正在亂錘我的兩隻手,在她耳邊小聲說到。秦可一聽到我的話後,收斂了不少,一邊擦了擦眼淚,一邊環顧了四周,發現確實有很多過往的行人在看我們,便對我說到,“把鞋給我!”於是我把她掉的那隻鞋遞給了她,秦可一狠狠的從我說中搶過,準備穿上。
“啊!好疼!”秦可一在把鞋套在腳上的時候,忽然小聲叫了一下。
“怎麼了!?”
“怎麼了!都怪你!我的腳好像剛才崴到了!”秦可一對我狠狠的說到。
“我看看!”我說著,抬起了秦可一受傷的那隻腳,脫下了她剛穿上的鞋和襪子。由於從小學就開始接觸籃球這項運動,所以對於崴傷腳踝這種情況,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典型的“久病成醫”。秦可一的腳果然是崴到了,腳踝處已經腫起了一大片,根據我的經驗,雖然不算太嚴重,但也不太樂觀。
“看來不去醫院也不行了!”我一邊幫秦可一穿好鞋襪,一邊對她笑著說,換來了秦可一的白眼。我把秦可一慢慢的扶了起來,幫他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扶著她試圖讓她走兩步。當她受傷的腳剛一落地,她的整個身子就要倒下去,我急忙一把抱住了她,這時我腦袋裏的齷齪思想也開始泛濫。
“不行,好疼!”秦可一吃力的說到,額頭上已經開始流汗。我於是把秦可一的胳膊跨到我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陪著她小心翼翼的向學校的側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