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六章 漂泊
這是一個隻有我知道結局的故事,而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忽然就把這個故事將給你們聽了。
他是浪蕩在風花雪月裏的寫書人,漫步在每一個城郭裏都會有許多有關風月的故事;而她是言行無忌,狂放如風的女子,在江南的小鎮裏高歌一曲,便是兩岸繁花似錦。隻是沒來由的相遇,卻是一場令人心酸的結局。
像往常一樣,許慕北依舊在渡口講述著他所知道或是不知道的故事,在這個茶館的一方桌上,講述著這江南的風月漸濃的故事與悲歡離合的曲終人散。
在江南的小鎮,每年的春天都會有折柳時節,而這個節日我亦是不止一次的講給你們聽,這裏便不再為你們訴說那點事,話休絮煩嘛。
在人來人往的河岸邊,楊柳依依。來來往往的書生們手裏持著一根柳枝,望著亭台樓閣之間的姑娘們,已是羞澀難於言表,隻得一手搖扇遮住了自己的臉,隻剩下眼睛還偷偷打量著姑娘。
而他,寫書人更是持一折扇翩翩而來,像是一縷風,吹開這滿園的花朵,引來眾多蜂蝶起舞。隻是他的名字,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知曉,至於他為什麼會叫寫書人,或許他是一個寫故事的人而已,而除此之外與寫書人有關的便是這個故事。
他那日一襲紅衣,自然不是尋常女子或是達官顯貴那般富貴的紅色,那般水嫩的紅色自是在那一群白衣書生裏與眾不同的鶴立雞群,而他那折扇也隻是空白,扇麵隻有一朵蘭花而已,說不出的空曠而冷清。
“雨打濕了我的雙眸,吹開心湖的漣漪。”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個清理的聲音,吹開了每一個白衣書生的心扉,在這個平靜的湖麵投下一枚石子。
隻是寫書人微微一笑,搖搖扇子,在河岸的柳樹下高盛回答:蕩漾著你如玉的模樣,就這樣印在我的心頭。
妙哉,妙哉。兩岸的書生,姑娘們皆唏噓不已的歎服,歎服這一個姑娘和這紅衣公子的對唱,這般天上無一,人間無二的絕美。
姑娘在亭台樓閣間吟唱,寫書人在柳岸低一聲高一聲的回應。
夢凋零了你得模樣,散落詩句的秘密。
流淌著我似水的心跡,就這樣路過你的小窗。
在橋頭,寫書人和那姑娘搖著扇子,像是微微一笑。那些書生竟癡癡的呆了,成了那呆頭鵝,似是感歎這江南又出了新的傳說,又有了這般如謝楠楠般的女子,竟出現了這般如墨若清無異的公子。隨後又皆是一聲聲的唏噓不已,唏噓誰是那個在江南等待的呆頭書生。
“姑娘,這般善文又曉曲之類的風雅之事,在下寫書人,並無二名也。”寫書人合扇向那姑娘輕輕一笑,眉目間多了些風雅和清秀之氣,如橋下流淌的河水,倒映著兩岸的人來人往。
“寫書人,我這一襲白衣藍裙可好看?”姑娘搖著扇子淺淺一笑,既不回答寫書人,也不逃避寫書人的問題,眸子裏的亮光倒是讓寫書人有些為難。
“在下愚鈍,不知如何回答,隻是你也如這天空一樣澄澈靜美,倒讓我不敢直視姑娘的美貌了。”寫書人目光遊移開來,繼續望著遠處的天空,望著橋下這流水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隻是恕在下冒昧,敢問姑娘可願予我芳名?又如何與在下執扇而同?且遊遍這江南的旖旎風光。”寫書人目光迷離的看著那姑娘,隻是目光失去了神色。
“公子且喚我作曉彤罷,一切不過命數使然,就此同遊罷。陪你看看這你所說的江南旖旎風光。”姑娘輕輕晃著羅扇,一縷清風吹過兩人的發絲,也吹動著兩岸那些書生的心扉。
“對了,公子可會唱曲那些文雅之事?”曉彤砍著寫書人有些打趣的問道,似是不懷好意的欺負著寫書人。
“曉彤,你是欺負我不解風情,不懂這些文雅之事麼,我本來就非附庸風雅之人,自然不懂這些了,姑娘可不要欺負我。”寫書人憑欄看著樓下的湖麵,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瀾。
而曉彤卻是自顧自的煮茶,做這對詩飲茶的雅事。可惜寫書人卻是不懂風雅,隻懂得字句,不懂那字句裏一字一句的斟酌,也不懂那風月殘留的故事。
“寫書人,唱歌吟曲這些文雅是陶冶性情的,而不是向你那樣理解的附庸風雅之事,喂,你要不要喝茶的?”曉彤淺淺一笑,有些寫書人看不懂和難理解的心思。
“喝喝喝,我偏愛茶與酒。”寫書人聞之後半句話時,頓時手舞足蹈的回到桌子前,眼巴巴的看著曉彤沏茶。
“咯,寫書人,你這還不是是附庸風雅麼,若不是附庸風雅,又怎會被我這茶香吸引。唱歌,其實很簡單的,你聽,我給你唱。”曉彤沏下兩杯茶,起身唱起了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