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新的想法,羅格也就釋然了很多,隨即微微道:「既然如此,我想我也該走了。」
「等等。」輾濤也跟著站起身,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有些事情我想應該讓你知道。」
「什麼事?」
「你跟我來。」
羅格不解的跟隨輾濤出了房間,繞過幾條走廊,來到了另一間房門口。輾濤握著門的把手,提醒道:「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嗯。」
羅格見輾濤的神色一直都保持著凝重的神色,當下深吸了口氣,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準備好了。
門緩緩地打開了,一股刺鼻的血腥為撲鼻而來。
此刻,羅格的眼珠子越瞪越大,目光的焦距全都聚集在了一張已被鮮血染紅的大床上;整張床有鮮血的表麵被一層赤紅色的蠶絲所覆蓋著,而蠶絲的表麵又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寒心,白裏透紅,看上去顯得極為詭異。
「天哪,這不是之前自己住過的房間嗎?」羅格驚訝的叫出聲來。
「是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羅格很奇怪,自己明明已經將寒血蠶給壓爆了,為什麼自己所流的血會結蠶絲呢?
輾濤緊了緊濃眉,整理了下腦海裏的思緒,緩緩道:「據當時在場的那幾名知名醫師猜測,因為寒血蠶是在你左臂爆開的,所以它的太部分血液混入了你的動脈。也就是說,寒血蠶的血液和你的血液已經混為一體了。」
羅格聞言,一言不發,隻是盯著床上的蠶絲許久,才不帶一點感情色彩的冷聲道:「明白!」
語畢,絲毫沒有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輾濤默默的望著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從今往後,武林恐怕要因他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傍晚三點三十左右,羅格回到星鳴大學,悄悄的順原路返回,由於左臂受傷的緣故,待單手爬回自己的房間時已是大汗淋漓,再加上昨晚出了不少汗,如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汗臭味。
羅格厭惡的撇了撇嘴,決定先去洗手間擦一擦身子,隨手拿起要換的女裝,便來到二樓的洗手間,考慮到左臂不能碰水,所以隻在浴缸裏放半水,然後胡亂的往身上擦了點沐浴液,就躺了進去閉目養神起來。
這已是他的一個習慣,每一次任務回來,他都會首先在浴缸裏泡半小時。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羅格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總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冷,而水則是越泡越冰,甚至感覺水裏有什麼東西時不時的在摩擦著自己的身體。
好奇的睜眼看去,羅格整個人一下都嚇得蹦了起來。
奶奶的,怎麼回事?
羅格盯著已結了一層細冰的水麵,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此時還是剛剛入秋沒多久,浴缸裏的水怎麼會結冰呢。
隻是這個問題還不容羅格細想,走廊上突然有了動靜,是腳步聲,急切的腳步聲,羅格腦海裏立刻做出了判斷,本能的想去鎖洗手間的門,但從腳步聲來判斷已經來不急,無奈隻好將浴缸前的浴布一扯,整個人躲在後麵連大氣都不敢喘,心跳也跟著開始加速。
「砰!」的一聲,虛掩的門被大力的推開,隨後就是衣褲摩擦聲,接著伴隨一聲極為享受的呻吟聲過後,羅格揪起的心也漸漸放鬆了,暗想「唱完歌」總應該出去了吧。
但事事總是事與願違,外麵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如此安靜了一會,羅格的心突然再一次揪起,不好的預感籠罩,他清楚的感覺到有人正向自己這邊靠近。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羅格急中生智,嗓聲一變,柔柔道:「妳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啦?」
「啊||!」
外麵的人顯然被嚇了一跳。
「佩佩,你嚇死我了,怎麼在裏麵也不吭聲呢?」是那個鬼靈精薛詩音的聲音。
「我在洗澡,不好意思開口嘛。」羅格死死的拽著浴布,生怕被扯開,自己春光外泄倒沒什麼,最主要的是身份不能被揭穿,一但暴露也就意味著任務宣告失敗,這是羅格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