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個，湯聖啊，幾年沒見了？有三、四年了吧，你這變得我都不敢認，帥的很嘛。噯，這是……”李主任右手指著湯聖旁邊的天曉說道。
“您不記得我啦？李老師，我是天曉呀！”天曉急忙伸出手要跟李天厚握手。
“喔，對對對，天曉！呀，長這麼漂亮啦，我都沒認出來！你倆高三那會兒我就不讓你倆談戀愛，愣是管不住你們。湯聖，你還記得吧，你那時候跟我說你要娶天曉，我當時就笑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倆還能這般恩愛，讓人羨慕呀。當時我也是為了你倆的學業，現在想想，如果真的拆散了你們，我還不成了罪人了呀！”
“李老師呀，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呀，我們別站著，坐著聊唄，來來來，您點菜。”湯聖拿起菜單遞給李天厚。
“隨便隨便，吃什麼都行，我看看哈，土豆吧，土豆好吃，”李天厚坐了下來，望著菜單說道。
李天厚點了兩個跟土豆有關的菜後，湯聖和天曉也個子點了兩個菜，又點了一壺酒。三個人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聊得正起勁。湯聖感覺時機到了，便從包裏取出一個黃色牛皮紙包裝的5萬塊錢，遞到李天厚手中。
“什麼東西呀這是……”李主任拿在手裏反複的看著。
“老師，這是5萬塊，孝敬您的！”
“你幹什麼？不要不要….”
“您拿著，我是有事要您幫忙。”
“幫忙可以，錢我不要！”
“李老師，求您了，您拿著。這件事很重要。”湯聖的態度突然變得很認真。
“哎，你看你這孩子。什麼事情呀，這麼嚴肅的還。”
“咱年級有好多想走美術的學生，他們肯定要報班學習……”
“哦，哈哈，我懂！”還沒等湯聖說完李天厚就說道，“咱們簡單明了，你是想要我給你拉學生吧！”
“李老師，真的需要您的幫忙呀！這五萬塊隻是見麵禮，您隻要能拉一個學生過來，我給您按人頭算，一個人給您1500。”
“臭小子，老師不為你這點錢，看你創業不容易，能幫你就幫你一把。有合適的，我就給你推薦，好吧，來吧，幹了吧。”李天厚收了黃色包裹，端起了酒杯。
眼瞅著三壺熱酒下了肚，湯聖、天曉和李天厚都已有醉意，李天厚的手開始變得不老實，把胳膊搭在了天曉的肩膀上，繞過天曉的脖子，用手指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天曉的胸部。這個老頭，真不是個正直的人！湯聖見李天厚如此不老實，便急忙過去扶著李天厚往外走，並在樓下喊了TAXI將李天厚送回家。
5、6月份，轟轟烈烈的招生大戰連續持續了將近兩個月，湯聖本以為這次招生能大獲全勝，因為有李天厚這個籌碼，至少美院附中的學生應該是自己的果實。可老天不作美，事情進展的非常差，美院附中所有報班的學生，都在父母的強逼下選擇了另外幾所名氣更大的美術培訓機構。
湯聖很納悶，給李天厚撒銀子這件事，是他提前向之前混跡於培訓機構的老前輩們取到的經驗，如今為何不奏效呢？
其實，此事不是湯聖的操作失誤，而是在於李天厚這個人實在太無恥、不厚道。
雖然湯聖把錢給了李天厚，但他沒想到，另外一家競爭對手也買通了李天厚，並且每個人頭分給李天厚2000塊錢，要比湯聖給的返款多。而湯聖則不知曉此事，直至招生高潮期結束後，湯聖的培訓班總共也就隻招了20幾個學生。培訓班麵臨破產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