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你們家棒梗不是都帶來了麼?”李雲龍笑了笑,指著棒梗胸口髒兮兮的棉襖說道:“你看看他胸口棉襖上的雞油,拿鼻子一聞就知道了!”

周圍有明白人看出來了,紛紛對著秦淮茹一家指指點點:

“真沒想到啊,是秦寡婦家的小子偷的。”

“到底是沒爹,孩子能學什麼好來。”

“這老婆婆也不是什麼好人,知道孩子偷東西還瞞著,看著傻柱給人冤枉也無動於衷。”

見周圍人都在數落他們,棒梗急了,大聲辯解道:“我沒偷!那雞是我在前院撿的!”

得,越描越黑。秦淮茹氣得兩眼一閉,隻覺得血壓直往腦門上衝。

何雨柱也是歎了口氣,雖然李雲龍還了他清白,隻是這會兒,他非但沒覺得輕鬆,看著即將受罰的秦淮茹,心裏反倒覺得不是滋味。

“好啊,鬧了半天,這雞是棒梗偷的啊!”見找到了偷雞賊,許大茂立刻神氣起來了。“秦淮茹,這事兒你打算怎麼了吧?”

原本秦淮茹自私地希望何雨柱能替她們家背下這個黑鍋,卻不料這個新搬來的老李叔目光如炬,揭穿了真相,這會兒她這才感覺到自己剛剛自私的想法有多丟人。事到如今,該承擔的還得自己承擔。秦淮茹睜開了眼睛,兩眼無神地說道:“是棒梗幹的,我認罰。”

“你認了就好!”許大茂得意洋洋地說道:“今天有三位大爺在,就請三位給我一個公道吧!”

一大爺有些為難地看了看秦淮茹,知道她一個寡婦每個月靠著二十七塊五的工資要養活這一大家子不容易,眼看著就要到月底,她那裏還能拿得出賠雞的錢?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許大茂家的雞從籠子裏跑到了前院,讓棒梗給逮著了,棒梗以為是外頭跑進來野生的雞,就自作主張把它給吃了,是不是這個情況啊?”一大爺一麵說著,一麵朝著秦淮茹使眼色。

秦淮茹心裏明白,這是一大爺在幫著她,替棒梗洗脫偷雞的罪名呢:“沒錯,就是這樣的,還是一大爺您明察秋毫,要不怎麼您是咱們院裏的一大爺呢!”

二大爺不屑地哼了一聲:“不管怎麼說,許大茂家的雞讓秦家這仨孩子吃了都是事實,總得照價賠償啊!”

“對對對!二大爺說得對!”許大茂衝著二大爺直豎大拇指。

一大爺歎了口氣,望向許大茂:“那你打算讓她怎麼賠你啊?”

許大茂正要說話,身旁的婁曉娥先開了價:“兩塊錢!”

“敗家娘們!”急得許大茂連忙按下自己的老婆:“兩塊錢?那是老母雞!”

“母雞也是雞啊!”這邊何雨柱替秦淮茹說話了:“朝陽菜場一塊錢一隻!你要人兩塊錢,也忒黑了!”

“傻柱,這就不對了。”三大爺推了推眼鏡反駁道:“這老母雞,人家本來是要留著下蛋的,讓秦家的仨孩子嘴饞給吃了,依我看呐,秦淮茹賠償許大茂五塊錢,再給他們家洗一個星期的衣服,這事兒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