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不要緊,許大茂急得當時就衝著自家屋裏嚷嚷起來:
“娥子!娥子!”
一個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女人一挑門簾子出來了,正是許大茂的妻子婁曉娥。
李雲龍一見到婁曉娥,立刻想起了在禽滿四合院裏,許大茂因為色迷心竅,勾搭上了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不僅把傻柱的婚事給攪黃了,還把這挺好的老婆婁曉娥給休了。
真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啊,這婁曉娥嫁給許大茂,也是白瞎了。李雲龍感歎著說道,可轉念一想:她要是不和許大茂離婚,也就不會跟傻柱走到一起,更不會給他留下唯一的血脈,要不然傻柱落在秦寡婦手裏,一輩子給吸血不說,還要成絕戶。
得,由著這一對折騰去吧。想到這裏,李雲龍也就不再說話了。
婁曉娥走過來,有些奇怪的看著和許大茂站在一起的李雲龍:“大茂,這位是?”
“這是剛搬來的老李叔,以後就是咱們院裏的了。”許大茂介紹完,連忙把婁曉娥拉到一旁,著急地問道:“有正經事問你:咱家籠子裏的雞怎麼少一隻了?”
婁曉娥一臉無辜地說道:“不知道啊,我今兒頭疼,在屋裏躺了一天了,出來就隻看到一隻,還以為另一隻你送人了呢。”
“我能送誰去……”看著婁曉娥的糊塗樣,許大茂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找去啊!”
打發走了婁曉娥,許大茂正要去一起找,忽然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老李叔,您聞著沒有?”
李雲龍提鼻子一聞:“嗯,誰家燉的雞,那叫一個香。”
一聽說是燉雞,許大茂坐不住了:“不對啊這個,我們家剛丟了雞,院裏就有人燉雞,這裏頭肯定有貓膩!”
說著,他一路聞著味兒,就奔傻柱屋裏去了,不一會兒屋裏就響起了他的聲音。
“傻柱,你這雞哪兒來的?是不是偷我們家的!”
聽著屋裏吵吵起來,李雲龍隻覺得可笑。
事情的經過他早已知曉:傻柱是軋鋼廠的大廚,今天給領導開小灶,做了小雞燉蘑菇,多下來半隻雞當然歸他這大廚享用了。原本這雞是他從廠裏帶回來燉給他妹妹何雨水改善夥食,結果鬧出來這一出,成了偷雞嫌疑犯。
盡管這雞不是偷的,但傻柱卻說不出口,雖然說廚子不偷,五穀不收。但真要說從廠裏拿的,遇上個較真小人,正好做文章,拿這個事兒給自己的仕途當墊腳石,那罪過可就大了。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傻柱最後隻能吃這個啞巴虧,認下了偷雞這檔子事。
至於這雞究竟是誰偷的呢?
李雲龍剛想到這兒,卻見秦寡婦家的大兒子棒梗領著兩個妹妹小當和槐花從前院進來了。
他一眼就看見槐花棉襖的胸前一片油漬,心裏知道這許大茂家的老母雞,就是棒梗給偷的。雖說後來棒梗隻承認是在院子裏撿的,但這諾大的前後院,隻有許大茂家門口養了兩隻準備下蛋的老母雞,你一孩子撿了雞不想著還給失主,就想著大飽口福?況且棒梗他奶奶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是裝聾作啞,任由何雨柱被冤枉成偷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