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點半,她才一封封回完郵箱內堆積的所有郵件,一抬頭,發現宋鎏坐在沙發上,拖著下巴傻笑著朝自己看。
“你傻樂什麼呢?”她忍不住取笑他。
“暮京,我發現你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不如以後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宋鎏,你才不接委托幾天,就連事業心都沒的一幹二淨了?”她故作誇張地瞪大眼睛,嘖嘖搖頭。
“我天天在家做好飯等著你回家吃不好嗎?”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她關了電腦,過去把他拽起來,“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就像是對宋鎏有魔力一般,他突然傻傻地笑了,他曾經無比期望想要有的家,趙暮京願意給。
“剛才跟胡成談得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有什麼順不順利的,你應該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麼。”
“那你呢?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她放慢腳步,和他十指緊扣,側過頭看他的眼睛。
宋鎏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並沒有義務非要原諒他不可,如果換做是我,可能做不到那麼大度原諒他,所以你完全可以跟著自己的心走,不原諒並不代表心胸狹窄,宋鎏,別委屈自己。”
剛才趙暮京一直站在暗處觀察他們,即使隔了那麼遠的聚類,她都覺得那邊的氣氛十分劍拔弩張。
她了解宋鎏,也些微知道一些胡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當然不可能當場大打出手,可情緒得不到宣泄往往比發泄出來要嚴重許多。
這十年來,從來沒有人對宋鎏說過,別委屈自己,他永遠都把心事藏在心裏,從不吐露半分,趙暮京的柔軟到了他的骨子裏,讓他欲罷不能。
他握緊她的手:“暮京,不如我們明天就去扯證吧,你這麼好,萬一讓你跑了我可怎麼辦?我上哪兒找你去?”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趙暮京一度覺得他忽然之間就像變成了一個孩子,好氣又好笑。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先去你家拜訪一下阿姨比較好。”
“宋鎏,你父母呢?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他們。”
“他們啊,不在這個城市,你要是想見,我擇日安排一下?”
“你都要去拜訪我家人了,我難道不應該也拜訪一下你父母嗎?”她眨了眨眼睛,滿臉都帶著可愛氣。
宋鎏呼吸微微一窒,停了下來,認真地打量著她。
趙暮京起初還沒注意,奇怪地問他:“你怎麼了?”
“你剛才的意思是,你答應嫁給我了?”
趙暮京噗地笑了出來,晃了晃手指:“我都戴上你送我的戒指了,難道真把它當成普通道具不成?”
“趙暮京,我記住你的話了,你可別反悔呀。”
“宋鎏,我戴著你送我的戒指呢,我沒有把它當做普通禮物,所以你可別反悔呀。”
宋鎏激動地隻想抱住她轉上三圈,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內心得到了極大的喜悅和滿足,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趙暮京捧住他的臉,輕輕吻住了他:“宋鎏,以後請多指教。”
“趙暮京,你要好好工作努力賺錢養家,我就當個家庭煮夫,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這麼聽起來,似乎十分不賴?”
他們相視一笑,兩顆心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