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祆撒圖騰一直都是我自己的眼,所看出去的世界。回圈的火焰,是自己一生的執著。”
一生尋找意想中的真神,原來竟是看不清自身的迷眼,死前乍現的靈光,是唏噓,是諷笑,焚焰下,由人說分明。
——暴雨心奴的遺言
我死了,是自殺,別人說我已經灰飛煙滅了,大家肯定會叫好連連,因為,我是一個殺人惡魔,一個別人認為的變態。
可是我怎還會有知覺,我看到了我的祆撒戰鐮,它就躺在那裏,可憐的戰鐮,我不能再拿著你與敵人廝殺了。但在此敗給我親愛的九千勝大人,心奴也能死而無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九千勝大人,終究還是不願意看我一眼,我究竟做錯什麼?
我努力追求上進,與九千勝大人的第一次比武,大人說我不適合用劍,我便用了刀,我從祆撒大神的圖眼之中領悟出,十八地獄陣、森羅獄陣、魔羅心海等陣法,練就了不死之身,卻原來,根本不能打動你,啊,我親愛的九千勝大人,是心奴執著了嗎?
我死了,可是我的一抹意識還留在人世間,它飄啊飄,我跟著浮浮沉沉,竟睡著了。
“閻君且慢!”
‘嗯?是哪個在說話,擾了我好眠。’
“此子惡性甚多,被放出圈雨井後,更是助紂為虐,本該灰飛煙滅,永不超生,你這月老來瞎摻合什麼?”
‘閻君?月老?嗯?難不成是這閻王爺嫌我作孽太多,連我最後這一抹微不足道的意識也不放過?嗯嗯……還有難不成月老是來為我求情的?’
且聽閻王這裏與月老爭執,大有分毫不讓,不尊老(月老)不愛幼(心奴意識)的架勢。這邊月老卻搖頭道:“閻君息怒……老頭子我這想跟你討個人情……且聽我講來。”
‘嘿嘿,月老好人啊,真是為我求情?’
“這小畜生,在苦境壞事做盡,遠的不說,就說他虐殺冰樓公主之事,叫她與疏樓龍宿的大好姻緣毀於一旦,自己也弄得如此慘狀,還有劍子仙姬、一字鑄骨、杜舞雩、鳩神練這些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可憐我一字鑄骨,唉,咳咳……”月老說道一字鑄骨有些失態,頓覺失禮,咳了一聲,轉開尷尬,提聲道:“就請閻君將這小畜生留著,將他打入凡間,經受世間折磨,叫他無力回擊,也體會一番被惡人欺淩,家破人亡的滋味!”
‘呔!月老啊月老,心奴與你多大仇怨,你這麼想叫我生不如死,還不如我直接灰飛煙滅了算了。’可惜奈何我喊破嗓子,他們都聽不到,之間閻王老頭把我的意識往手心一攥,我直接啥也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恍惚間,竟然看到了一個女子,她是,是……文熙載的女兒!
難道月老和閻王叫我重生了?這沒道理啊,這二人不是十分厭惡我的嗎?
沒錯,我是重生了,可是我卻是個不會武功的廢人!!
我見到一個壯漢想對文熙載的女兒不利,我尋思了一下,既然本祭司沒了武功,不能與九千勝大人再比武,不能再有機會看見親愛的九千勝大人,那麼,接近文熙載的女兒就是接近九千勝大人最好的機會。
我上前將那壯漢的領子捏在手裏,瞪著他道:“在下暴雨心奴,來此,是要取你的性命。”
那壯漢轉頭看著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接著站直了身,再轉過身,抬起手,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將我扔到三丈開外。
原來這漢子最少三尺高,胳膊粗的像城牆拐彎,我暴雨心奴在他那兒就成了細火柴杆。
這不行啊,眼看著文熙載的女兒就要被這漢子掐死了,我找了根樹藤,一頭拴起來,在手裏甩幾下,對準那漢子的脖子扔去,剛好掛在他脖子上,我心道太好了,抓緊了繩子這頭,使勁一拉,隻聽‘嘎巴’一聲,繩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