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惡夢了,每次神經高度緊張的時候就會夢見自己的母親。夢見當你年那殘忍的一幕,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場噩夢,昨天經曆了一場噩夢,一場隻有自己,穆青遠以及姐姐才知道的噩夢。
盡管是噩夢卻又無法說出真相,隻能將所有的委屈全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裏,正是因為那樣的委屈,才會讓她變得如此孤僻另類。在外人眼中她的確是另類的。
“啊!”嘴巴猛地張大,身體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那張小臉更是慘白一片,不用看也知道,她又做噩夢了。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討厭在作了噩夢之後又身處在這樣冰冷漆黑的環境中。
打著赤腳摸索著走出房間外。遠遠地便看見樓下似乎有一抹微弱的光亮。嘴角終於露出一抹微笑。雙腿不由自主的向著那片光亮靠近著。
一步有一步,然而當她真正靠近那片光亮後,才發覺穆雪峰正睡在沙發上。
心裏微微顫了一下。他不是說要睡在穆青遠的房間內麼?既然如此,為何又睡在了沙發上?
為了把自己的房間讓給自己,卻之身一人睡在這裏?
“你,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蹲下身子,靠在他的側麵,一遍遍無聲的詢問著。
可她的心中卻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將頭靠著他的胳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她需要光亮,也需要一個結實的臂彎能夠容納自己,最起碼可以驅散她心中的恐懼和擔心。
兩個人就這樣彼此互相依靠著沉睡到天亮,隻是兩人本身卻絲毫沒有任何察覺。
當太陽再次高高升起的時候,豪宅內已是一片暖融融的景象。睡在沙發上的穆雪峰比米雅雅提前睜開了雙眸,然而當他睜開雙眸的瞬間,卻驚訝的發覺米雅雅正一臉安逸的睡在自己的身側。雖然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是她的臉蛋一直緊貼著自己的雙臂。
不僅如此,她的兩手更是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角。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
對於這種舉動心裏更是詫異不已。他分明已經把房間讓了出來,為什麼不在房間內睡覺,反而在這裏受罪?
昨晚,難道自己睡著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雅雅,醒一醒,怎麼睡在這裏了?地板這麼涼,怎麼不會房間內睡呢?”穆雪峰將米雅雅輕輕的搖醒,她卻隻是迷茫的看著四周,一臉的茫然無措,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眼前的穆雪峰,這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幕,因為做了噩夢,因為怕黑她才會循著光芒來到這裏。想不到竟然真的在這裏睡了整整一夜啊。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慌亂的衝著穆雪峰點了點頭,隨後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去廚房內準備早餐,誰知剛一起身,還未站穩,她的身子就僵硬的直接摔進了穆雪峰的懷內。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穆雪峰愣了愣。身子同樣僵直在那裏,說不出的異樣感覺湧過全身,低頭看著懷內的女子,卻早已因為害羞而羞紅了臉蛋。
“沒事吧?是不是雙腿沒有了知覺?你坐在地板上整整一夜,這樣突然站起來肯定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的。先緩緩在動彈吧。”
穆雪峰隻是緊緊的擁住她的身體,用自己的雙臂支撐著她全部的重量。
而穆青遠清早打開房門的瞬間,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自己的哥哥同米雅雅親密的摟抱在一起。嘴角嘲諷的笑容越發深刻,昨夜米雪還肯原諒她的背叛,可是想不到今日清晨就當著自己的麵上演了如此火辣的戲份。
是不是米雪這個姐姐對待這個妹妹太過溫柔?
總是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背地裏卻又偷偷的勾引自己的哥哥,這樣的女生,真的讓他覺得惡心。不僅僅是惡心,甚至是厭惡。
米雅雅抬眸看向樓梯的方向,能感覺到一到強烈的光芒正在炯炯的注視著自己,她那雙晶亮的眸子不期而遇上穆青遠那雙冷漠的雙眸,心裏頓時寒了寒。慌張的從穆雪峰的懷內掙脫出來,不顧雙腿的麻木和疼痛,徑直本想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這似乎才是她在這個家裏唯一的條件。如果自己連早餐和家務都不準備的話,是不是就會直接被驅趕出去?
那些事情她真的不敢在去想象,如果這裏都不肯接受自己,父親和後母也不肯接受自己的話,她可以去哪裏流浪?